秦北喝到一半兒,出了包廂。
看看表,十點了。他很想他家的姑娘,在大公司呆久了,秦北就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他原來也不是別人口口相傳的那麽優秀,有很多比他更優秀的人。
管理人才,人家做的別人心服口服。外出拉單子,甲方的態度可以比乙方還乙方。飯局走一遭,敬酒的一撥兒接一撥兒,可他隻需要輕抿一口,對麵那人就覺得是賞臉了。
他要學的太多了,老頭子巴巴兒地把他叫了過來,可卻隻是冷眼看著,這半年來秦北摸爬滾打,回公寓的時候,始終是笑著的,很少有頹廢的時候。
可卻一個人咽下了不少苦,別人知道他的背景,明麵而上不惹他,巴結他,背地裏卻看不上他。還有那麽多要學的東西,他不想混著,就拚了命地去學。
深吸一口氣,卻覺得滿腔酸澀,喝了那麽多,還覺得胃裏有些空,暖暖得對,這種場子,喝得多吃得少,這麽下去,遲早把自己給折騰出病來。
頭一回,秦北進了包廂,“我女朋友催我回去呢,今兒我先走了,賬掛我頭上。”
沒心思再應付他們要什麽,要做什麽,他關上包廂門,提前叫的代駕已經在等了,了公寓的地址後,秦北就安生地躺在了後座上。
回了公寓,蘇暖聽見屋外有聲音,從臥室裏麵走了出來,看到提前回來,神情還有些灰暗的秦北,三兩步走過去問:“怎麽臉色這麽差,是不是感覺有哪兒不舒服?”
秦北悶悶地抱住蘇暖,“沒有不舒服,就是心裏堵得慌,暖暖,給我抱一會兒,給我抱一會兒,我就好了。”
半響無言,蘇暖停下給他順毛的手,環住他的腰,“跟我,怎麽了呀?”
秦北埋在蘇暖的肩窩裏,有些缺著我麵兒一套,背後又一套,我壓力很大,要學的東西太多了,還有我現在融入不了上層的圈子,老頭子也不管我...
這感覺就像是,本來被捧在手心裏的孩子,覺得自己本可以一片坦途地走下去,結果探頭看一看,還是要麵對外麵的風雨荊棘。
可這些話,秦北有點兒不想在蘇暖麵前,他本來就孩子氣,這些東西也都是克服克服就可以走過去的,全都出來,不僅更孩子氣,還顯得他連堅持都不知道。
這是詭異的大男子情懷作祟,蘇暖見他不話,把他推開,捧住他的臉,讓他低下頭,他們平視著,眼睛對著眼睛,額頭貼著額頭。
“是不是很累啊?”
“恩。”順帶眨眨眼,就一個字兒,可那股委屈要人哄的意思卻是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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