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球隊大巴一個拐彎,士兵球場的輪廓就能夠出現在視野遠端,然後低低的噓聲就如同烏雲壓頂般迎麵而來。
嗚嗚嗚。
嗚嗚嗚。
視線裏可以看到黑壓壓的人山人海就這樣浩浩蕩蕩地鋪陳開來,海軍藍混雜著亮橙色的浩瀚海洋將視線所及之處塞得滿滿當當,道路盡頭的士兵球場就如同漂浮在虛空之中的一座堡壘般,沉默地張開血盆大口,等待著慌不擇路的冒險者們自投羅網,陰森森的入口沒有任何光亮,未知的恐慌就在正前方。
嗚嗚嗚!
嗚嗚嗚!
嗚嗚嗚!
噓聲的氣浪從小到大、從前往後,仿佛風吹麥浪一般層層疊疊地洶湧起來,風平浪靜的汪洋大海漸漸掀起了驚濤駭浪,黑壓壓的浪頭越攀越高,然後蠻不講理地劈頭蓋臉砸過來,整個世界遮天蔽日地暗淡下來。
沒有咒罵,沒有呼喊,沒有動作,就隻有噓聲。
但僅僅憑借著噓聲堆積起來的能量,卻製造出了海底深處巨獸蘇醒般的駭人聲勢,耳膜之上的轟鳴持續不斷地震蕩著,連帶著心髒撞擊胸膛的聲響都跟著清晰沉重起來,似乎隨時都可能直接破膛而出。
轟隆隆。
轟隆隆。
頭頂之上的厚厚雲層正在翻滾湧動著,泰山壓頂般地絲絲壓製住心神,總有種世界即將分崩離析的錯覺。
正如陸一奇所說,現在他們正在進入交戰區域。
“吼吼吼!夥計們!看看對手們是如何歡迎我們的!”
德賴弗直接站立了起來,挺直腰杆揮舞著右手,聲嘶力竭地號召著隊友們。
“那麽,我們應該如何回應這樣的歡迎?”
砰砰砰!
砰砰砰!
球員們一個個都開始敲打著窗戶、座椅、椅背,還有互相擊打雙手,就這樣製造出參差不齊的噪音,球隊大巴似乎也跟著一起搖晃起來。
遠遠地望過去,就好像一艘渺小的獨木舟正在麵對大自然的山呼海嘯一般,滔天巨浪正在席卷而至,一個浪頭就能夠將獨木舟擊打成無數碎片,但獨木舟卻在搖晃與顫抖之中,頑強地尋覓到了一線生機。
而且,獨木舟並不孤單。
緊緊跟隨在進攻組大巴的身後,還有一輛防守組大巴和兩輛工作人員大巴,前前後後組成一個小型“船隊”。
第二輛大巴注意到了前一輛大巴的動作,他們也有樣學樣地跟著呼喊起來,然後第三輛、第四輛全部都加入行列,雜亂卻喧鬧的聲響就如同一陣亂打,蠻不講理地攪亂蔓延全場的噓聲,節奏也就亂了。
球隊大巴在士兵球場通道入口停穩,陸一奇站在大巴最前端,轉身看著激動的球員們,他也揚聲說到,“我們需要感謝芝加哥熊以如此隆重的方式,歡迎我們前來適應場地,我現在就開始期待正式比賽了。”
戲謔調侃的話語正在表達一個事實:
今天不過是適應場地的第一堂訓練課而已,芝加哥熊的球迷們就如此激動如此隆重,而且還官方組織了如此活動——到場球迷至少五千人,甚至更多,這也釋放出了一個信號,他們感受到了切實的威脅。
那麽,潛台詞就是,就連芝加哥熊也認為綠灣包裝工實力占優。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