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那一張與宋雲洱一模一樣的臉,就隻是那麽一眨眼的功夫,毀了。
右側臉頰,幾乎整張皮都被剝了下來。
而許卿幾乎都沒有什麽感覺,隻覺得有一股熱熱的液體傳來,然後才是鑽心的痛。
“啊,痛!我的臉,我的臉!”許卿大聲的嚎叫著,那撕心裂肺的叫聲,在這陰森暗冷的地下室,卻是那般的詭異。
再加之她現在是呈大字型被釘幫在牆壁上,那畫麵,怎麽看怎麽像是恐怖片裏的場麵。
厲庭川,就這麽麵無表情的站在她麵前,陰森森的盯著那半張已經徹底毀掉的臉頰,就像在看一堆垃圾沒什麽兩樣。
許卿看著他,此刻,她隻覺得厲庭川就像是一個惡魔,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她的胸口猛烈的起伏著,想要說什麽,卻發現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除了恐懼與害怕,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很想暈死過去,哪怕是裝的,也可以。
然而,卻在看到厲庭川那一雙如鷹一般,陰惻,冷鬱,森寒,淩厲的眼眸裏,她連那麽一點想裝暈的念頭也被嚇得蕩然無存。
她,就像是那一隻被鑽在案板待宰的青蛙,連一點掙紮反抗的機會也沒有。
臉上的傳來疼,已然被恐懼與害怕取代。
嘴裏,有一股鹹鹹的味道傳來,許卿很清楚,那是她臉上的血。
“我說過,怎麽把宋雲洱的臉皮披上去的,就怎麽扒下來。”厲庭川如鬼魅一般的盯著許卿。
許卿已經被嚇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季芷妗,認識嗎?”保臻突然間開口,噙著一抹似笑非笑,慢悠悠的問。
許卿點頭,“認……認識!”
這一刻,她不敢再有一絲僥幸心理。
但凡是她知道的,她都不會有所隱瞞。
然後,隻見保臻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手機,慢條斯理的調出一張照片,放於許卿。
許卿看著那照片,眼眸瞪的如銅鈴一般大,滿滿的都是驚恐與害怕。
照片裏,季芷妗的樣子,讓她深深有感到害怕。
許卿怎麽都不敢相信,照片裏的人,是季芷妗,是那個曾經跟厲庭川關係那麽好的季芷妗。
季芷妗,這五年來,是唯一可以在厲庭川身邊的女人,是厲庭川護著的女人。
所有的人都說,季芷妗是厲庭川的女朋友,他們遲早都會步入婚姻的殿堂。
生女兒,就像要季家那樣,生一個季芷妗這樣的女兒,成為厲庭川嗬護在心尖上的女人。
然而,這個所有人口中的,厲庭川嗬護在心尖上的女人,此刻是什麽樣子的?
她的嘴,凹了進去,就像是那掉光了牙齒的老太太一樣。
嘴角上全都是血漬,她的眼眸裏充滿了恐懼與慌亂,就像是一隻受了無盡驚嚇的小白兔,那一雙眼睛裏除了慌亂與害怕,沒有任何光芒與焦距。
她的手指,每一個指頭上的指甲都沒有了,血肉模糊的樣子,看起來森森的。
還有她的腳趾,也是一樣,光禿禿的,血淋淋的。
她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沒有一點靈氣與生機。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