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的掙紮著,想要從他的手裏抽出自己的手。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更不喜歡他的接觸。
此刻,她隻想讓他離開。
“雲洱,我們以前那麽相愛,你那麽依賴我,在意我,信任我。你別拒絕我,也不要怕我。我不會傷害你,任何時候都不會。等……”
“放開我!放開我!”宋雲洱突然間失控的叫了起來,“我不記得你,我什麽記憶也沒有。你說什麽我都不會相信的!除非你拿出證劇給我看!現在,你出去,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你讓我靜一靜,讓我靜一靜行嗎?”
她變得很激動,那被顧厚生握在手裏的手,因為抽不出來,就直接改用狠狠的用指甲掐捏擰著。
顧厚生吃痛,便是鬆開了她。
宋雲洱緊緊的抱起自己膝蓋,整個人縮了起來,不看他。
她就你是一隻受傷的蝸牛,把自己縮進了殼裏,不願意對他展露心聲,更不願意接受他的存在。
這樣的局麵,是顧厚生不能接受的,更不是他想要的。
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眼眸一點一點的變得晦暗冷沉,就這麽直直的盯著宋雲洱。
他不像是一隻人蓄勢待發的狂怒獅子,隻要再稍稍的觸動一下那一根琴弦,便會隨時爆發。
然而,宋雲洱因為埋頭於自己的膝間,根本就沒有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那一隻受傷的腿,無法彎屈,隻能直直的放於被子底下。
此刻的她,看起來是那般的柔弱無助,又讓人心疼。
然而,顧厚生的眼眸裏,卻是一點溫度也沒有,隻有隱忍的怒意。
最終,他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很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心態與情緒,不讓自己在她麵前爆發出來。
站起,麵無表情的俯視著宋雲洱,沉聲道,“既然這樣,那你自己呆一會。我先出去,有事叫我。”
宋雲洱沒有回應他,依舊埋頭於自己的膝間,那樣子看起來是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見此,顧厚生的眼眸裏再一次浮起一抹怒意。
雙手緊握成拳,然後鬆開。
看著掌心處,那被她用指甲摳出來的印,眼眸裏閃過消縱即逝的淩厲。
沒再說什麽,轉身離開。
直至門關上。
宋雲洱抬頭,雙眸直直的盯著那關上的門,表情是沉冷又深不可測的。
顧厚生坐在椅子上,手裏夾著一支煙,一口一口重重的抽著。
他的對麵坐著一個男人,帶著一副無框眼鏡,看起來很斯文又儒雅的樣子。
隻是,那一份斯文與儒雅中,又隱隱的夾雜著幾分戰戰兢兢與小心翼翼。
顧厚生冷冽的眼眸直直的盯著他,讓他冷不禁的輕顫了一下。
“怎麽?你好像在害怕?”顧厚生冷冷的說道。
男人揚起一抹略有些牽強的笑容,“怕,怎麽會不怕呢?有幾個人能做到,麵對顧先生不懼怕呢?”
顧厚生的視線不直自主的朝著某個方向看去,眼眸一片冷鬱陰森。
是啊,有幾個人能做到不懼怕他呢?
可,裏麵不就有一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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