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感覺,讓厲仲民很不喜歡。
明明,他才是長輩,是應該被厲庭川敬重的長輩。
然而,厲庭川這個侄子,卻是從來沒有給過他一個好臉色與眼神。
就像此刻,他的眼眸裏,依然還是那種睥睨與居傲,就像此刻站於他麵前的厲仲民,就是一個可憐的乞討者一般。
這種感覺,讓厲仲民頓生怒意。
自然,那看向厲庭川的眼眸迸射出一抹冷冽。
“厲庭川,你過份了!”氣呼呼的瞪著厲庭川,怒斥。
厲庭川卻是不緊不慢的斜他一眼,然後在一張椅子上慢條斯的坐下,就那麽好整以暇的瞥著他,“哦?哪過份了?我怎麽不知道?”
厲仲民深吸一口氣,很努力的將此刻自己的一身怒意壓下,這才沉聲道,“我等了你三個多小時,你有把我這個叔叔放在眼裏?”
“嗯,”厲庭川不緊不慢的應了一聲,然後一臉冷涼中帶著嘲諷的斜著他,“那又怎麽樣呢?我沒讓你等,是你自己非要等的。等不急的話,隨時可以離開,沒人攔著你!”
“你……”厲仲民氣的狠狠的瞪著他。
那剛剛才被他壓下去的怒意,在這一刻又“騰”的一下升起躥上。
厲庭川卻是如無事人一般,鹹鹹涼涼的瞥著他。
耿安站於他身後,亦是一臉嗤之不屑的斜著他。
厲仲民在這個時候來公司,定然不會是什麽好事。
隻怕也是來鬧事的。
更何況,他與葛鳳儀的關係,向來都是挺好的。
畢竟,他老婆是葛鳳儀的北妹妹。
他不是連手裏的股份,都無條件的贈予給厲埕致了嗎?
一個連自己的親兒子都可以不管不顧的男人,簡直畜生不如!
怪不得騫程跟他父子關係不好。
雖然這次因為厲騫程受傷一事,厲仲民與葛鳳儀和厲埕致母子有些鬧僵。
但,架不住兩人之間的利害關係牽扯得太緊了,誰知道這次他來,會不會又是因為葛鳳儀與厲埕致母子呢?
耿安覺得,這可能性極大。
厲庭川依舊靠著椅背坐著,那一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眸,涼涼的斜視著厲仲民,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裏的樣子。
厲仲民自然也感覺到了,心裏的怒意是在加深的。
可是,卻又能如何呢?
本來,他是不想再參與到厲庭川與厲埕致之間的鬥爭中來的,甚至因為厲騫程的關係,他與葛鳳儀和厲埕致母子的關係已經鬧僵了。
他甚至都想封殺了厲埕致。
誰曾想,那母子倆竟然又找到了一個強勢的靠山。
那人威逼他,如果不重新與厲埕致站在一條陣線上,就別怪她對他的公司出手,且同時會要了他的命。
就連此刻,他體內亦是有著被她強下的毒。
無奈之下,他隻能聽從她的吩咐,來找厲庭川了。
厲仲民又是深吸一口氣,將自己那滿腔的怒火壓下,將一份文件推至厲庭川麵前,冷聲道,“你看看,這是你爸十五年前簽下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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