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對於她來說,簡直就跟地獄沒什麽兩樣。
北嘯安排的那兩個女人,一直盯著她,幾乎是二十四小時不刻不歇。
吃的,全都是沒有油的水煮蔬菜。
飯,每一餐,隻給她小半碗。
根本就不夠她吃。
每天,她要做的事情,就是朝著北家祖墳的方向跪著,虔誠的懺悔與祈禱。
還有就是背誦抄寫《女誡》,《女德》,還有《大悲咒》。
最後,每天晚上睡覺時,北擎的那一張巨大的遺像,就那麽立在她正對麵。
她一睜眸,看到的是北擎,閉眼之前看著的還是他。
對於北擎,鬱芸本來就是心存有虛。
現在卻是每天這麽與他朝夕相處,更是有一種讓她回到了年輕時候,兩人一起打天下的時光。
然而,那時候的北擎對她是那般信任與理解,他可以毫不猶豫的自己的後背交給她。
她同樣也可以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他。
那時候,他們是彼此信任的,是沒有一絲顧忌與猜疑的戰友。
隻是後來……
鬱芸看著北擎的那張照片,想得最多的便是兩人之間的相處。
但是,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還覺得這一切全都是北擎與鬱芳造成的。
如果不是他們倆的背叛,她又何至於對他們倆下手,她又何至於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呢?
這一切全都是他們的錯。
鬱芸的心胸是很狹窄的,從來都隻有她的對,沒有別人的對。
越是狹窄,她想得也就越多,然後各種疑心與猜忌越是越來越盤纏著她有腦袋。
她幾乎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鬱芸雖然是做了對不起北家的事情,但在她心裏,她這輩子都是北家的人,死後自然是要進北家的祖墳。
然而現在,她身處北家祖墳的地方,卻沒有她的葬身之處。
她簡直都快要瘋了。
那種瘋,是充滿恨意的,是不甘的,是滿滿的毒怨。
她想要逃離,卻是沒有一點機會。
北嘯找的那兩個女人,竟然還是練家子。
鬱芸年輕時,是從刀尖上走過來的,身手自然不會太差。
雖說現在上了年紀了,但對付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卻不曾想,那兩個女人,僅用一隻手,就把她給按趴了。
那一刻,鬱芸是憋屈的,被羞辱到了。
然而,此刻,她又再一次被一個陌生的人給羞辱到了。
鬱芸這一輩子,都是高高在上的俯視別人的。
老了老了,卻一次又一次的被人踩於腳底。
這讓她氣的肺都要炸開了。
英管家依舊一臉冷漠而又帶著鄙視的睨著她,那眼神讓她很想一槍斃了他。
“叫你的主子出來!”鬱芸狠狠的淩視著英管家,咬牙切齒的說道,“是敵是友,坐下來把話說清楚。縮頭縮尾的,算是個什麽東西!我鬱芸既然已經坐在這裏,就不會眨一下眼睛!”
“是嗎?不眨一下眼睛?那我倒是要試試了!”冷冽的聲音響起。
隨即一把尖銳的刀片朝著鬱芸的臉飛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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