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姨,你說什麽?”容音打斷她的話,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她是玉坤的妻子?”
丁淨初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雲洱是這麽說的。說玉先生看到那雙耳墜很吃驚。說是他送給妻子的禮物。而玉先生前段時間把我帶走,又找醫生給我看病,也是想把醫好了,從我這裏問到懺姐的消息。”
容音的腦子裏不斷的重複著,重複著,億乎有什麽是不對勁的,她想要串聯起來,可是卻又像是斷了線一般。
總覺得有什麽可以連起來的,卻又連不起來。
容音不知道她是怎麽離開的,她的腦子一片亂轟轟的,甚至於一個頭兩個大。
丁淨初的話,在她的腦海裏不停的回響著。
然後,一點一點的變得清晰起來,就像是一條斷了線的珠子,在這一刻竟是慢慢的全部重新串了起來。
原來,那個養了她五年的師傅,竟是她的母親。
而她的母親,在消失了十幾年後,再一次出現,卻竟然是要取她的命。
那個被北逸一槍擊斃的殺手,竟然是她的親生母親。
那個在北逸的腦子裏留下一顆子彈的凶手,是她母親的同伴。
現在,她的同伴,又要來取北逸的命。
容音坐在車裏,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她的手背上,一條一條的青筋凸起。
就連指尖都是泛白的。
仰頭,一臉無助的望著車頂,眼眶裏卻是溢著眼淚。
她該怎麽辦?
她又能怎麽辦?
這一刻,她完全想不明白,那個生了她的人,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她自導算演了一場戲,把她跟別的孩子對換。
然後又養了她八年,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跟她母女相認。
她甚至為了錢而要來取自己女兒的命。
她就這麽恨她嗎?
既然恨她,又為什麽要生下她?
在剛知道懷孕的時候,就把她打了。
或者,在她還在她肚子裏的時候,隨便找個借口,也能小產弄沒。
再或者,剛出生的時候,就直接把她掐死。
何必花那麽多的心思和精力,在她的身上。
怎麽,就是為了折磨她嗎?
嗬!
容音苦笑,那笑容是那般的無力又蒼白。
這一刻,她就像是被人遺棄一般,是那般的孤單又寒涼。
她就這麽呆呆的坐在車內,呆呆的望著車頂,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回到北逸身邊嗎?
她有這個臉嗎?
去找狙鷹算賬嗎?
質問清楚,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嗎?
然而,此刻,她卻是什麽也不想做。
甚至這一刻,她想要逃避,去到一個無人認識她的地方,然後自己就那麽像一隻蝸牛一樣,縮在那殼裏麵,誰也不見,誰也不理的生活著。
直至手機響起,將她的思緒拉回。
看著屏幕上跳躍的手機號碼,容音卻是露出一抹苦澀的無助弧度。
深吸一口氣,接起,“喂。”
“是我。”耳邊傳來玉坤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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