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沉重的,壓抑的,苦悶的心情,將她整個人沉沉的壓著,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胸口猛烈的起伏著,呼吸有些急促。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她竟有些莫名的不安。
腦子裏,不斷的閃爍著玉坤的那張臉。
那張臉,與三十年前沒什麽太大的改變。
隻是多了幾分成熟與穩重。
姬君懺重重的閉眼,深呼吸以此來平複自己此刻的心情。
玉坤!
她嘴裏恨恨的念著這兩個字,卻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
在玉坤把她當成丁淨初帶走的那段時間裏,玉坤並沒有出現在她麵前過。
隻有英管家曾來過,然後與她接觸的便是玉坤安排的醫生。
也就是那段時間,她讓英管家為她做事。
英管家在得知她是姬君懺時,是震驚的,滿臉的不可思議。
在所有人的眼裏,姬君懺已經死了,八年前死在了北逸的槍下。
誰能想到,她以丁淨初的身份活著。
而且還真的是被宋家人囚禁在宋立新的書房裏,整整十六年。
這是誰都沒想到過的,甚至於就連她自己,都快把自己當成是丁淨初了。
如果不是玉坤突然之間出現在她的視線裏,如果不是容音與玉坤的父女相認,她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當姬君懺了。
姬君懺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玉坤,還有容音。
容音是她的女兒,可她更是玉坤的女兒。
但凡與玉坤有關的人,都是她姬君懺最恨的。
她自然不會讓容音好過的。
讓容音一輩子痛苦的事情,不是對她下手。
而是對她在意的人下手。
自然,宋雲洱是最好的目標。
讓姬君懺選擇對宋雲洱下手的另一個目的,是她是厲庭川的女人,是厲庭川的軟肋。
她對厲庭川沒有恩怨,但他卻是北逸的生死兄弟。
還有,她是楊箏的兒子。
楊箏啊!
姬君懺的唇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陰笑。
她從來都沒想過,她對楊箏的恨意,還是那麽的深。
哪怕過了這麽多年,哪怕楊箏已經死了,她對楊箏的恨意,還是不曾消退過。
如果楊箏沒死,她一定讓楊箏親眼看著她的兒子的悲慘下場我。
可惜楊箏死了,倒是幹淨了。
姬君懺站於洗浴室的鏡子前,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撐於台麵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這一張丁淨初的臉,已經早早的與她融合為一體了。
她自己當初的那一張臉,她似乎已經想不起來了。
鏡子裏的她,那一雙眼眸裏淩射出一束一束陰狠寒芒,讓人毛骨悚然。
水池裏,“嘩嘩”的水聲響著,聽起來卻是帶著幾分詭異與森然。
玉坤的臉,再一次在她的腦海裏浮現。
“砰”的一下,姬君懺重重的擊在池麵上,眼眸裏帶著恨意。
“丁姨,你怎麽樣?沒事吧?”門外傳來程淄關心的聲音,“丁姨,容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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