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夜垣明白,自己若是無所作為,必定難已自保。此次他出征,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若贏,則風光回國,憑借戰功,保住自身;若輸,便逃往鄰近的西桀,那裏他早已安排好人接應。可在此等了多日,馮野卻始終沒有應戰,隻有暫代他的副將,守而不攻。
時間這麽一天天耗下去,他也越來越焦慮,怕會和當初的夜鷲一樣,遭受突襲,丟了性命。而在西桀等著接應他的人,也同樣心焦,不進傳信回來詢問動向。
這一晚,夜垣的貼身侍衛展成,又將密信呈給他。他看完之後,在軍帳中來回踱步,心如火燎。
軍師黃烈,也跟著歎氣:“主子,這樣拖延,何時是盡頭。”
“現在是進退兩難哪。”夜垣長歎:“糧草已不足,本宜速戰速決,無奈對方卻不迎戰,而若是就此撤軍,回朝又無法交代。”
“實在不行,我們就幹脆……”黃烈說到一半停下。
“再等一天,最後一天。”夜垣咬牙,其實到現在,他也仍是不甘心,將南越江山拱手讓給彥祖,但他也清楚,自己根本無力與之爭搶。
然而第二天,他還未等來馮野,先等來了李玉。
這李玉人如其名,長得麵如冠玉,一表人才,可熟知內情人的,卻給他取了個外號叫玉麵閻羅,他掌管著南越國最殘酷的權力機構——大內禁衛,專門暗察大臣隱私,一旦發現存有異心,但立即誅殺。
而這李玉如今的上頭,與其說是皇帝,不如說是彥祖。
夜垣暗叫不妙,但還是客客氣氣地迎上去:“李大人為何突然來到軍中?”
李玉微微一笑,說出口的話,卻比冰刃更冷厲:“在下得到密報,說殿下你通敵叛國。”
“怎麽可能?”夜垣大驚,立刻辯解:“是何人如此顛倒黑白,血口噴人?”
“至於是誰,怒中下不能告知,但既然得到密報,還請王爺跟我們走一趟。”李玉始終表情淡然,十分和氣。
但誰人不知,凡是進了禁衛刑房的,至今沒有一人活著走出來過。
夜垣冷笑:“李大人若是沒有真憑實據,便說我通敵,隻怕不能服眾。”
李玉從袖中取出一遝信件:“這可以當做真憑實據麽?”
夜垣頓時驚呆,那正是他與西桀之人的通信,可他每次看完,明明已經燒毀,怎麽會在李玉手上。
李玉明白他在想什麽,笑了笑:“你燒毀的,不過是別給給你所抄的副品,而我手上拿的,才是真跡。”
“不可能,怎麽可能?”夜垣駭然四顧,看見他最信任的從這一——展成,正站在帳外,對他幽然冷笑。
“展成,你出賣我。”他怒極,撲了過去。可還未到展成跟前,便身形一滯,被李玉點了穴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