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不甘心,尤其是想到當初法場上那驚鴻一瞥,就覺得心中急切難忍。自那天起,他幾首夜不能寐,那張臉,和記憶中的容顏重疊混亂得分不清。過往的情景片斷,又變得那樣清晰,仿佛伸手就可以觸得到。這樣的感覺,多麽讓人狂喜。
他一定要得到她,來填滿自己這半生的痛性遺憾。無論付出何種代價,都在所不惜。反複思慮掙紮,皇帝找來了自己的親信,俯身耳語一陣。
那親信隨即便上了城樓,讓人用竹籃吊他出城,舉高雙手,往陳閱大軍的營地慢慢走去。這邊的人見狀,忙去稟報彥祖。
彥祖沉吟片刻:“帶他來見我。”
那人見了彥祖,立刻跪倒,說是由皇帝屬意,前來求和。
“求和?”彥祖冷笑:“他現在,有何資格求和?待你們糧草斷絕,我便能一舉攻入城內,殺他個片甲不留。”
那人環顧左右,湊近彥祖跟前,低低說了幾句。
彥祖的眼神,頓時變得複雜……
皇帝提出的條件,讓彥祖陷入掙紮,最終擺了擺手:“你且回去告訴他,我需要時間考慮。”
“是。‘那人離開。
彥祖走到帳外,仰頭看那萬裏蒼穹,沉沉地歎了口氣。
“彥祖,該上藥了。”背後傳來顏棠的聲音,他一怔,忙回過頭,見她正笑意盈盈地站在不遠處,用纖白的手指止住被風吹亂的發絲。
心中一暖,他走過去攬住她,為她將散發攏到耳後:“都說了隻是些小傷,不用管。”
“那怎麽行?”顏棠嗔怪,拉著他進了旁邊的寢帳,拉緊了門簾,給他解開衣衫。
這一次,他真的是受了太多折磨,全身傷痕密布,尤其是胸口,烙鐵的印跡更是觸目猙獰。
顏棠眼中,滿是心疼,用指尖蘸著清涼晶瑩的藥膏,一點點細致地抹在他的傷處。
而對彥祖來說,被顏棠這樣輕柔地在身體上觸摸,是另一種難耐的折磨,每一次都幾乎恨不得,立刻要了她。
可是最近顛沛流離,她的月事提前來了,他隻能強忍欲望。
當顏棠為他抹腰上的傷時,一眼瞟見那處若隱若現的挺立,頓時臉一紅,輕握著拳頭捶了他一下:“色狼。”
“也就是看見你我才會變成狼。”他吻了一下她滑膩的後頸。
“我才不信,你打仗都還要帶女人呢。”她撅嘴,猶記得第一次見他時,軍帳中都還有美女在側。
彥祖一愣,隨即大笑:“你還在吃陳年舊醋?”
“我就吃醋,怎麽了?”不知道從何時起,她發現自己再也大度不起來,哪怕明知道等他有朝一日登位,三宮六院隻是慣例,想起來仍舊覺得胸悶。
彥祖的眸色變深,伸手摩挲她的臉頰:“我就喜歡你吃醋。”
沒有哪個在愛情中會不想獨占對方。吃醋,才說明真正在乎。他的撫摸讓她的呼吸微微發緊,停頭避過他的手:“好了,別鬧,藥還沒上完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