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樂公主接下來的舉動讓周毓更驚詫了,她竟把藥膏給了坐在右邊的婢女。周毓記得這個叫彩墨的婢女因照顧公主不周被盛怒的溫衙內抽了一鞭子。
“婢子這點傷不礙事,不疼了已經!”彩墨受寵若驚的連連擺手。
“他是行伍之人,身強力健,被他抽了鞭子,怎可能這麽快就好?”溫樂公主把藥轉手給了知雨,“氣炎熱,傷處若有破皮,熱毒侵體就難好了。”
“你就聽公主的吧!”知雨忙勸道,她知彩墨不疼是假的,她明明看到她的手臂疼得都不敢動彈了。
“婢子多謝公主賜藥!”彩墨著就要跪下來謝恩。
溫樂公主伸手阻止,道:“藥又不是我的,你若謝就謝外頭的周軍醫吧。”
彩墨坐定,慢慢卷起了衣袖,細瘦的上臂有道紫黑瘀腫的鞭痕,看著觸目驚心。這怎麽會不疼?溫樂公主看著彩墨冷汗涔涔的臉,心裏一陣揪痛。
“連女人都打,真是衣冠禽獸!”
知雨正含著淚輕輕的為彩墨塗藥,聞言和彩墨心中都是一震,驚疑的看向溫樂公主,她方才是罵她舅舅衣冠禽獸嗎?
“看什麽?”溫樂公主滿不在乎道,“世上打女人的男人隻有兩種,一種是沒本事隻會在婦孺弱麵前耍威風,還有一種是生性殘忍,縱然衣冠楚楚,人皮之下卻是顆禽獸的心。舅舅他年紀輕輕就已官至禁軍左衛將軍,定非沒本事之人,那便是後者了。”
“公主,聲些,莫被人聽見了!”彩墨嚇得心肝兒直顫,緊忙勸道。
“光化日,眾目睽睽,做都做了,還怕被人?”溫樂公主嘴上雖這麽,聲音卻了很多,完還飛快地睃了眼窗外。
溫在恒晴白日裏連打了兩個噴嚏,盛煦然笑道:“這是有人在念著大哥吧?但願此行順風順水,早去早回,免得讓殷家娘子等太久。”
周圍幾個部屬都跟著笑了起來,江英樹道:“三個月後咱們就能吃到大哥的喜酒了,平素從未見大哥飲醉過,到時候哥幾個可得爭口氣,那可是摸清大哥酒量的大好機會,把大哥灌醉了,哥幾個還能抬著大哥去鬧洞房呢!”
“就是不知道到時夫人讓不讓你們進去?”孫粲虎目炯炯,笑聲粗曠。
“你這個大老粗肯定不會讓你進的,別把大嫂嚇到!”盛煦然道,“我、英寶、若杉還是有可能的。”
“美得你!你們先把衙內灌醉了再吧!你們仨的酒量有幾斤幾兩咱可是清楚得很,加起來不及衙內三成。”孫粲道。
“嘿,老孫你被嫂子管得嚴,我們也不指望你。這不還有冷教頭的嗎?北衙酒聖在此,當可與大哥拚一回吧?”盛煦然笑著回望了一眼冷巍。
冷巍騎馬緊跟在溫樂公主的車後,不知前頭在笑笑個什麽,車裏主仆三人的話他可是聽得真切,衣冠禽獸,溫衙內?嗬嗬……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