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最毒的藥,非情莫屬。
王五奎看向李申,平時護少主比護自家兒子還緊的他,此時臉上卻並無多少擔憂之色。他怎麽也不急?臨行前,主帥可是特意交代他要看好少主的!
“申哥,你倒是說兩句呀!”王五奎忍不住嚷道。
李申看著空有一個大腦袋的王五奎,道:“被你好心搭救的三個妖女當中有兩個是聖火教的女護法,那剩下的一個,你覺得會是誰?”
“看她們像是主仆三人,若那兩個婢女是女護法的話,那個叫袁三娘的莫不是……”王五奎後知後覺的捂住了嘴。
尚不算太傻。李申道:“頭號人物咱們都見識過了,聖火教不過一群烏合之眾。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咱們的援兵快到了。”
還有援兵?誰?王五奎又雲裏霧裏了。
水麵寬廣,波光粼粼。船隻南來北往,穿梭如常。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行速降下來,船慢慢靠了岸。溫在恒等人下了船,來到堤岸上,上了一輛馬車,在顛簸中行駛了約莫大半個時辰,下車步行。三人方位感極強,加之來之前看了方圓百裏的輿圖,這一路走來已經大概知道他們身在何處了,其實離法門寺並不遠。
回想起來,巳正他們收到聖火教的飛箭傳書,午正來接人的船就到了,並非聖火教行動迅速或早有打算,而是聖火教的老巢距離法門寺原本就很近。而且,聖火教的老巢還在山上,他們正在往山上走。
從山上下來幾個人,為首的是個藍衣女子,身條細長,臉上敷了粉顯白,脖子和胸前的膚色偏黃,瞅著就像根未剝幹淨的竹筍。她看到閼逢,往下急趕了幾步,叫道:“閼逢!閼逢!你怎麽搞成這樣?”
閼逢護法掀起腫脹的眼皮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回稟昭陽護法,閼逢護法慘遭嚴刑拷打,我們去接時,他就已經這樣了。”一個教徒說道。
“速速去叫青鸞尊者來為閼逢護法診治!”
“遵命!”
“這三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溫衙內、柴少主和盛小侯爺了吧?”昭陽護法嘴角噙著冷笑,上下打量著,眸光如利刃,“狗男人,也不過是一雙眼睛兩條腿,肉身凡胎,有什麽了不起?膽敢和我們聖火教作對,定叫爾等不得好死!”
“公主在哪裏?你們把公主怎麽樣了?”柴峻厲聲問道。
昭陽護法輕哼一聲,蔑笑道:“別急呀!一會兒你們就見到了,被我們的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說不定都不想走了呢!”
溫在恒一拳擊在閼逢的胸口處,直打得他吐了一口血出來,駭得昭陽護法往後退了一步,杏眼圓瞪。
溫在恒冷聲道:“妖女,不想他死在這,就廢話少說,快帶路!”
昭陽護法何曾被人這般威嚇過,氣得鼻孔一翕一張,又罵了句“狗男人”就扭身往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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