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輪馬車直接開進了球場。
眾球手七手八腳幫著將昏迷不醒的張相公抬上車,有人小聲問遊七:“楚濱先生,發生什麽事了?”
遊七麵色凝重的搖頭一言不發,朝眾人拱拱手,便也躬身上了馬車。
車門砰地關上,馬車揚長而去,隻留一地公卿大臣麵麵相覷。
“咱這還打球麽?”勳貴們比較超然,英國公還惦記著自己的名次呢。
“天都要塌下來了,還打個球啊。”定國公白他一眼道:“收拾收拾回家了。”
大小九卿們更是意興闌珊,心思已經完全不在這球場上了。
定國公的話毫不誇張,張相公眼下就是大明朝的天。雖然還搞不清這天上,是要打雷還是下雨,但肯定要生大變了。
賽事組委會緊急商議後,很快便由組委會主席趙立本親自出麵,抱歉的向選手們宣布,因特殊原因,根據《賽事章程》之‘審時章’,賽事暫停,擇日重賽,具體時間另行通知。並為所有選手送上伴手禮一份——紀念版呂宋雪茄一盒、護士打火機一對,聊表歉意。
一眾球手自然毫無異議,很快便鳥獸四散了。
待到把眾公卿都送走,趙立本也在趙守正的攙扶下,坐上了趙顯的豪華馬車。球場這邊自有一幫管事善後,用不著老爺子操心。
馬車緩緩啟動,趙立本接過趙顯奉上的密信。
“原來是這樣……”趙立本看過恍然,將信遞給了兒子。
趙守正一看,登時紅了眼圈道:“哎呀,親家老太爺沒了,真讓人傷心啊……”
說著他緊緊握住老父的手道:“爹啊,你比親家老太爺還年長兩歲,可千萬保重身體,別東跑西顛,玩那麽野了啊……”
“你住口!”趙立本看著趙守正泫然欲泣的樣子,心裏一陣氣悶,想自己當年精明強幹,號稱官場交際花,卻六十多歲才當上侍郎。而且還是南京的戶部右侍郎。
這夯貨卻五十不到也幹到了侍郎,還是北京的禮部右侍郎,含金量比自己那個高多了。
而且眼下居然又有更進一步的機會了。這人比人,真是氣死爹了……
“張相公現在怕是顧不上傷心,他得考慮丁憂後的安排了!”趙立本接過長孫奉上的玻璃酒杯,喝一口李時珍秘製的長壽藥酒,揶揄兒子道:
“你擔心老子掛了,也是這個原因吧?”
“爹,你咋老把人往壞處想呢?”趙二爺淚眼汪汪道:“我真心實意盼你長命百歲,不,活一千歲才好呢!”
“放屁,那老子豈不成了王八?能活到九十九,我就知足了。”趙立本翻翻白眼,問孫子道:“你弟弟知道了嗎?”
“消息是先發去唐山,請示過趙昊後,再送去大紗帽胡同的。”趙顯忙回答:“弟弟正在趕回來的路上,明天就該到了。”
“那就等他回來再說,正好老夫也好好尋思下利害。”趙立本長長歎口氣道:“這次的事情太棘手了,一著不慎就是萬劫不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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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居正收到的飛鴿傳書,是由三大集團合資成立的‘神州行通訊公司’運營的‘信鴿網絡’負責傳遞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