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媽媽見蘇娘氣得失去理智,追在她身後勸:“蘇娘,你消消氣,這不是在蘅蕪閣,你可得謹言慎行些才是,若是哪個嘴快的吹點風到家主耳朵裏,那可……再這兩個賤奴也是鍾娘屋裏的,你若真把他們怎麽著,那鍾娘可真有借口問你不是了。”
“怎麽?我堂堂雒陽府尹的妾室,連教訓兩個狗仗人勢的賤奴,還得經過她鍾葭芸同意?讓開!”
“蘇娘,蘇娘……”
蘇娘從院裏的梅樹上折下一根枝條,高舉著枝條,氣勢洶洶朝兩個男仆衝上去。
橙紫緊緊抱著披風,嚇得瑟瑟發抖,特意倒退幾步站得遠遠的,噤若寒蟬。
“讓你們狗眼看人低,讓你們把我不放在眼裏,打死你們這兩個狗東西……”
蘇娘一邊揮著樹枝鞭打著兩個無辜的男仆,一邊氣急敗壞的謾罵著。
安媽媽一直追在後麵勸阻,場麵顯得有些混亂。
兩個男仆並沒有服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咬牙強忍著。畢竟隻是一條樹枝,兩個大男人還是扛得住的。
好巧不巧,鍾娘和她身邊的溫媽媽突然趕到。
“好熱鬧啊!這夜深人靜雪虐風饕的,沒想到蘇夙煙你這麽有閑情雅致,手都伸到我琉鶯閣來了。”鍾娘滿臉不悅,話裏有話的道。
蘇娘聞聲,自覺失態,將手中的枝條扔到一旁,尷尬整理好衣裳,回過頭來不屑道:“我不過教訓兩個以下犯上的賤奴,二姐此話未免嚴重了些?”
“以下犯上?原來在三妹眼中,不順從你就叫以下犯上,敢情是想做這個家的主不成,要不要讓我把你的想法轉告給夫君呀?直接扶你做正妻可好?”
蘇娘立馬沒了底氣,用緩和的語氣道:“嘿嘿!二姐言重,黛凝體弱,這寒地凍的,我隻不過想給她送件披風和一些吃食。想必黛凝已然知錯,二姐你饒恕她這一次,放她回蘅蕪閣麵壁思過可否?”
“那得她當真知錯才行,三妹,你也別怪做姐姐的心狠,我這也是為你家黛凝好。姑娘家,應當秀外慧中,知書識禮,以後方能覓得良緣,她這性子不好好磨礪,恐有後憂。”
“二姐教訓得是,以後我一定盡興管教,絕不再勞二姐費心。”
她麵上得冠冕堂皇,心裏卻在嘀咕:哼!一個商戶之女,裝什麽清高,你也懂的什麽知書識禮,癩蛤蟆擋車——不自量力,裝腔作勢,難怪夫君左一個好、右一個好的誇,歸根結底,還是我不夠作。
鍾娘沒有作聲,朝祠堂內走去,兩個看門的下人主動讓道。
蘇娘緊跟其後,還不忘怒眼瞪兩眼惹她生氣的下人。
溫媽媽加快腳步,走到前麵替眾人開門,主仆眾人擠進祠堂裏。
溫媽媽見眾人進了祠堂,搖搖頭,端著托盤朝麗春閣的方向走去。
司馬黛凝聞聲,蹲坐在腿上的身子立馬直起來,背對著眾人,打起十二分精神準備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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