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府,燕雀軒,劉璃越的住處。
向來爽朗好動,管不住腿的劉璃越,今日也被“寒地凍”給堵在了屋裏。
他和莫曉曉圍著一個木製案幾,麵對麵而坐。案幾上擺著棋盤,棋盤上錯落有致地擺放著黑白棋子。
旁邊的矮凳上,放著一個硯台和一隻毛筆,文德蹲在矮凳旁,一聲不吭的觀棋,手裏拿著墨錠在硯台中不緊不慢的磨墨。
不遠處的案幾上,一個紫金麒麟香爐正在往外吞雲吐霧,香味正是司馬莞笙喜歡的龍腦茉莉花香。炭爐也搬到案幾跟前,倒不覺得有多冷。
莫曉曉愁眉緊鎖,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手裏拿著一顆黑子,聚精會神的盯著棋盤,臉用毛筆蘸墨畫成了花貓臉。
她手裏的黑子,在棋盤上繞來繞去,再三猶豫還是沒有落棋。
劉璃越一副得意揚揚的表情,端起旁邊矮凳上的茶杯,用茶蓋撥弄著茶杯裏漂浮著的茶葉。
他喝了一口茶,不屑的瞄了一眼莫曉曉,有些不耐煩的道:“我莫曉曉,你倒是想好下哪裏了嗎?不就下個棋,有這麽難嗎?”
“公子資聰慧,事事都可信手拈來,奴婢愚鈍,怎能和公子相提並論。公子,要不我們就不下了,你看奴婢這臉,已經沒地可畫了。”莫曉曉一副楚楚可憐樣,用哀求的語氣求劉璃越。
劉璃越聞言,瞄了一眼莫曉曉的花貓臉,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厲聲道:“別廢話,趕緊下,臉上沒位置……”
到此處,他頓了頓,上下掃視莫曉曉一眼,臉上露出幾分輕浮之色,繼續道:“不是還有身體嗎?”
“公子……”莫曉曉緊張地做了個雙手交叉護住身體的動作,她感覺被言語調戲了。
劉璃越看到莫曉曉那嚴肅認真樣,噗呲一聲笑,將嘴裏剛喝進去的茶,噗的一聲噴出來。旁邊磨墨的文德,也跟著笑出聲。
聽著兩人放肆地笑聲,莫曉曉羞得雙頰緋紅。
劉璃越把手中的茶杯擱到矮凳上,順手拿起旁邊的清白玉玉簫,輕拍莫曉曉腦袋道:“你想什麽呢?本公子豈會是趁人之危的登徒浪子,別胡思亂想,認真下棋。”
語畢,他把手中的玉簫別到腰間,靜待莫曉曉手中的棋落到棋盤上。
莫曉曉再三猶豫,找了個自認為可以絕處逢生的位置,顫抖著雙手準備落棋。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文德也是和劉璃越一同長大的,棋藝也耳濡目染學了些,他一眼就看出莫曉曉走這一步是死棋。
他忍不住自言自語哀歎道:“哎呦喂!某人又準備臉上添花囉!”
他此言一出,莫曉曉原本準備落棋的手,猛的抽了回去。
劉璃越瞪了文德一眼,嚴肅認真道:“觀棋不語真君子,你沒聽過嗎?你呀!棋品堪憂。這麽能耐,那下一局換你來和本公子對弈可好?”
文德自知嘴欠,立馬以掌拍嘴,急言:“是的嘴欠,再沒有下次了,陪公子消遣時間這種事情,還是非曉曉姐莫屬,的怎敢奪她人所好,的磨墨即可,磨墨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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