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黛媱結結巴巴問:“二妹妹,你……你這是怎麽了?”
在她眼裏,司馬莞笙性情溫和,平日裏連句重話也不願,又怎麽做出這種飛揚跋扈的舉動。
司馬莞笙沒有理會司馬黛媱,瞪著溫媽媽怒道:“這巴掌是賞你的,我就再不濟,也是司馬府名正言順的嫡女。你一個下人,誰給你的膽子對我大呼叫、指手畫腳?以後最好安分守己些,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她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她在司馬府裏,是出了名的好性子。如此反常之舉,怎能不讓眾人驚耳駭目。
特別是看著司馬莞笙長大的淩媽媽,望著司馬莞笙,驚得瞠目結舌,不知所措。
溫媽媽回過神來,被司馬莞笙的疾聲厲色嚇得不輕,俯身低頭急言:“二姑娘恕罪,奴婦護主心切,剛才多有冒犯,還望二姑娘別往心裏去。”
真是翅膀長硬了,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讓你一起下黃泉。娘得不錯,拔牙的老虎,終究還是有咬人的一。她在心裏暗暗嘀咕著。
溫媽媽見司馬莞笙不再多言,扶著司馬黛媱匆匆離去。
司馬黛媱有些不舍,一步三回頭,滿臉疑惑,像是想問司馬莞笙什麽。
待到司馬黛媱眾人走遠,一直悶聲不吭的淩媽媽終於開口了,急問:“姑娘,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今日怎這般反常?”
“我很好,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好。”司馬莞笙鏗鏘有力的回到,表情是那麽的堅定。
她很開心,很開心自己邁出了這第一步,終於可以活在陽光下,不用再委婉求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仇人較量。
“這溫媽媽可是鍾娘身邊貼身的婆子,你這樣做,不是挑明要站在她的對立麵嗎?”
司馬莞笙抬頭望著空,伸出玉手去感受陽光的溫柔,嫣然一笑道:“在這之前,我和她又何嚐沒在對立麵上,放心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苟且偷生也不是長久之計不是?”
溫媽媽回到琉鶯閣,將事情的經過都全部告訴了鍾娘。
鍾娘氣得暴跳如雷,揚言一定要給司馬莞笙好看。
幾家歡喜幾家愁,鍾娘屋裏殺氣騰騰,司馬黛媱屋裏卻是笑聲沸騰。因為手上的傷,鍾娘撤回摘抄《女誡》的命令,她反倒因禍得福。
也正因如此,讓她找到偷懶的辦法,若以後鍾娘再罰她摘抄,那她就故意給弄些傷出來,看鍾娘還怎麽忍心讓她帶傷摘抄。
日落西山,晚霞滿,今日可是難得的晴。
冬日黑得早,戌時的梆子還沒敲過,就已經黑透。
司馬府門口掌了燈,府裏各院也陸陸續續點上了燈火。廚房裏也忙得人仰馬翻,在為家主和老夫人準備晚膳。
且,這司馬瞿對待鍾娘還真是不薄,吃穿住行,都讓她與自己一起,實在是正經夫人的待遇,吃穿用度都無需愁。
這開支用度都是她在支配,加之同司馬瞿共用,隻要不太過,也留不下什麽話柄。其它各房那可是按章按月分發,若不是司馬瞿發話賞賜,便是一個子也不會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