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也有些措手不及,她真是後悔,為什麽不先給鍾娘通通氣,就讓她和柳氏母子碰麵。
“葭芸,你何必這麽妄自菲薄,黛媱正值妙齡,溫婉有禮,餘公子也正值弱冠之年,知書識禮,可謂是郎才女貌。何來不配一?葭芸你多慮了,況且夫君也很讚同這門親事。”盧氏笑得臉都快僵了。
“不過也對,我隻不過是一個妾室,哪有權利摻乎兒女婚嫁之事,你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了,你們張羅便是。”
“葭芸,葭芸……”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柳氏母子完全當成了局外人。
柳氏實在覺得尷尬,起身打斷盧氏的話道:“府尹夫人,這時候也不早了,奴婦回去挑個吉日就把聘禮送過來,今日就先告辭了。”
“行,那奴家送你。”盧氏慌忙起身,“葭芸,你稍等一會兒,我去送送餘夫人。”罷,一行人丟下鍾娘離去。
盧氏和柳氏還相互攙扶著,像是一對深閨密友般。
溫媽媽見眾人都離去,才湊到鍾娘耳邊低聲道:“鍾娘,看樣子,那對母子沒有知難而退的意思。”
“今隻是道開胃菜,好菜還在後邊,隻要我想做的事,還沒有做不成的,我們走。”
“可是並沒有抓到任何尾巴呀,就連路旁的乞丐都對這家人讚不絕口。奴婦不放心,還特意讓她們跟了幾,除了那個餘夫人買菜愛討價還價,真地抓不到任何可用的錯處。”
“無礙,你……”鍾娘特意湊到溫媽媽耳畔壓低聲音道,聲音到隔牆之耳也聽不到,溫媽媽點頭應著。罷,主仆倆匆匆離去。
盧氏和柳氏緩緩朝府外行去,盧氏一直在向柳氏表達歉意,柳氏還算通情達理,麵上看上去沒因為鍾娘的話而置氣。
盧氏目送柳氏母子的馬車行遠,才折回府裏。
當晚,鍾娘就把司馬瞿堵在府門口,軟磨硬泡把司馬瞿拉去了琉鶯閣。
琉鶯閣,鍾娘住處,用膳殿內。
一桌子美味佳肴,能看得出鍾娘為博司馬瞿開心,下了不少功夫。
她還特意放司馬黛媱出來,一家三口共進晚膳。
司馬黛媱鼓著腮幫子,拿著筷子無精打采的在碗裏攪拌,全無胃口。盧氏把她關了這麽久,她感覺自己都快發黴了。
鍾娘夾起一塊糖醋排骨,放到司馬瞿碗裏,堆笑道:“夫君,這是你喜歡吃的糖醋排骨。你最近都瘦了,是衙裏公事太多嗎?你可得多注意休息,別把身體累垮了。”
“噢!知道了。”
“夫君……那個……媱兒的婚事,聽有著落了?”
“對,昀姝讓我知會你,我最近給忙忘了。對方是新安縣令之子,人品絕對是佼佼者,你大可放心,委屈不了媱兒。”
司馬黛媱聞言,立馬來了精神,正張口欲言,被鍾娘怒眼一瞪,她隻能撅著嘴把提到嗓子眼的話給咽了回去。
“夫君,可否再斟酌一下,這畢竟關乎媱兒一生,妾身聽聞,那餘夫人為人斤斤計較,常因一兩文錢而費唇舌周旋。前幾日上門,卻以雞蛋梅菜之類的雜物為禮,贈予大夫人。如此婦人,又怎會舍得為兒媳花錢。媱兒嫁過去,豈不是要吃苦受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