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老太爺似乎有些醉意,兩頰泛起紅暈。罷,開懷大笑。
司馬莞笙和淩老夫人也隻是在旁看著,沒有因為淩老太爺異常之舉而吱聲。
馮博仲滿臉疑惑,似有不解。
還沒等他明白其中含意,淩老太爺繼續問道:“博仲,你打算何時動身去雒陽?”
“聖上召見,自是越快越好。明日等母親向師母拜別後,後日就啟程趕赴雒陽。”
“聖上年幼,自是需要有能之人分憂。”罷,他招來候在旁邊的一丫鬟,從她手中拿過一長形方盒,從盒裏取出一支毫筆,“老夫也想不到贈予你什麽好,金銀珠寶有辱斯文,錦衣華服更覺不妥,最終想到此筆。此筆是老夫參加殿試時所用,跟隨老夫三十載有餘,現贈予你,願你仕途騰達,人生如行雲流水般無坎無坷。”
馮博仲受寵若驚般,趕忙雙手接下,捧在手中,如獲至寶般欣喜,“多謝老師厚贈。”
“行了,真的該回了。夫人,笙兒,我們回府。”罷,他搖搖晃晃起身。
馮博仲上前攙扶他走出船,行至岸上。臨別之時,他還不忘叮囑一句,“博仲,別忘了方才老夫所,老夫還等著能同你在一個屋簷之下把酒言歡。行了,你也回吧!我們的馬車就在圍欄外,無需遠送。”
罷,他掙脫開馮博仲的手,搖晃著前行。隨行的男仆忙上前扶著,一行人朝馬車的方向行去。
馮博仲目送她們行遠,才轉身離去。回府的途中,他一直在琢磨淩老太爺的話,但又不敢大膽猜想。
回到家中,他將此事告之他母親。
他母親劉妤畹聞言,笑問:“博仲,淩家表姐年幾何?”
“正值及笄之年。”
“相貌如何?心性如何?”
“貌若人,溫言細語,知書識禮,一顰一笑都恰到好處。而且,還撫得一手好琴,比城裏的那一等琴師都勝山太多。”馮博仲如數家珍般介紹著司馬莞笙。
劉妤畹聽罷,笑道:“吾兒早些歇下,養足精神,明日陪我一起去淩府。”
“母親真是料事如神,師母也讓我同去。”
劉妤畹笑而不語,揮手示意他趕緊下去歇息。
回淩府的路上,司馬莞笙再次提起回雒陽之事,“外祖母,雒陽城裏要舉辦一個踏春曲水流觴會,莞笙務必得趕回。”語氣近乎於哀求。
“這種聚會,年年皆有,今年趕不上,明年再去也行。再者,雍州城裏也有,你若真想參加,那外祖母陪你去便是。”
“這次不一樣,這次是由聖上親賜,十二位親王和三十六位藩王協辦,莞笙身為司馬府嫡長女,已過及笄之年。若缺席,外人會怎麽議論?”
她憑借前世的記憶,掐算到這個聚會,以此來作為返回雒陽的托詞。
“這樣啊!”淩老夫人明顯已經動搖。
“回吧!但是是後日,而不是明日。”淩老太爺接過話來。
司馬莞笙斟酌片刻,欣然同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