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司馬瞿一同僚出使西域,特意帶了西域特產回來贈送於他。這其中有一盒女子描眉用的黛筆,這種黛筆色澤自然,極易描色,自帶異香,是黛筆中的極品。
司馬瞿把其中的絲巾送給了鍾小娘,而把這盒黛筆送給了盧氏。他尋思,這麽多年,鍾小娘搜要的東西已多的數不勝數,這好不容易得到一點像樣的東西,他理應補償給功大於天的盧氏。
鍾小娘聞息,直接衝到聽雪閣,一番梨花帶雨,盧氏就將黛筆拱手相讓。司馬瞿問起,她還向司馬瞿解釋,為鍾小娘說話。
鍾小娘也安分好些日子了,眼看著盧氏霸占著正妻的位置,她卻無動於衷,的確有些一反常態。
也許,這便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不多時,劉妤畹便來到聽雪閣客殿內。
盧氏見她來,忙起身相迎。
“郡主前來,奴家未能遠迎,還望郡主莫怪罪才是。”盧氏笑著行禮相迎。
劉妤畹忙扶起俯身低頭的盧氏,淺笑道:“夫人無需拘禮,我備了些東西,還望夫人笑納。”
她向身後的丫鬟使了眼色,丫鬟忙把手裏的東西遞到她手中。
盧氏笑著接下禮物,“那奴家就厚著臉皮收下了,郡主快請坐。”
兩人這才落座,丫鬟很快就端著熱茶上來伺候。
客隨主便,劉妤畹飲著茶不開口,盧氏隻能硬著頭皮找話題聊。
“郡主,不知馮公子病可有好些?”
話音剛落,她就後悔了,她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嘴巴子。
盧昀姝呀,盧昀姝,你怎麽蠢如鹿豕呀?聊什麽不可,非得揭別人的傷疤,還往傷疤上撒鹽。
昨晚晚膳時,司馬瞿把馮博仲的大致情況告訴過她。在她的認知裏,這馮博仲就是一條腿已經踏入閻羅殿,隨時蹬腳就要走的。
所以,她才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果然,劉妤畹方才的臉色還很平淡,一下變得烏雲密布。
她搖著頭,一個勁歎氣。
盧氏為了補救,立馬尷尬的說道:“馮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否極泰來的。郡主,你嚐嚐,這是今年新采的雨前龍井,看口感如何?”
這種時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轉移話題,盡量拖到老夫人的到來,那樣她也不至於像這樣不知所措。
劉妤畹遲疑片刻,麵露為難道:“夫人,我今日前來,有個不情之請,唯夫人圖之。”
聞言,劉妤畹黛眉微蹙,表情立馬僵住了。
哎!真是說什麽來什麽,果真是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
已經這樣,沒有拒聽之理。
她擠出絲絲笑意,溫聲道:“郡主直言,若奴家能做主之事,一定竭盡全力。”
“昨日府尹大人前來,想必也知曉吾兒情況。我命薄,早年死了夫君,如今兒子又患上如此惡疾。”劉妤畹先訴說了一番自己惹人憐的生世,而後話鋒一轉,“你家莞笙姑娘的確是難得的好女子,隻可惜吾兒沒有這個福分。同為女人,我不想看著莞笙受吾兒拖累,故此,我想退掉這門親事,讓莞笙另覓良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