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說得不是什麽好話,但茹霜卻破涕為笑。
她擦著臉頰的眼淚,“茹霜不敢,多謝老爺開恩!多謝老爺開恩……”她連連磕頭謝恩。
司馬瞿見她這副哭笑不得的樣子,一臉不屑的說道:“行了,別哭哭啼啼的,這是在外邊,別讓別人瞧見還說我暴戾恣睢,趕緊起來。”
茹霜這才哭笑著站起身來,候在一旁。
從茹霜的一番訴說,司馬瞿已猜到,司馬莞笙和楚南玄早已暗渡陳倉。他竊喜,好事將近。故此,他自是覺得茹霜有功的,又怎會處罰她。
司馬莞笙躺在榻上,望著窗外的碧空,眉頭緊鎖。此刻,她心緒很亂。
今日,不但沒能進得皇宮,還險些丟了清白,若不是楚南玄出手相救,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明日。或許又會帶著世人的唾棄,再次被仇人扔進死亡的深淵。
一種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危險無處不在,仇人置她於死地的腳步從未停止。而她,事到如今,還是止步不前,沒有足夠的力量與之抗衡。
窗外的榕樹上,兩隻麻雀在樹上蹦上蹦下。嘰嘰喳喳的叫聲,讓她回神。
她試著抬了一下胳膊,剛抬起來,又重重落了下去,還是使不上力。
這時,楚南玄如同鬼魅般從窗外躍了進來。
他走到案幾旁倒了杯水,行至榻旁,將水杯放到榻板上,單手伸到司馬莞笙後肩處,“司馬小姐,得罪了。”
他可是光明磊落之人,男女授受不親他也是明白的,他不想被別人誤解,趁人之危占便宜。或許,是不想被司馬莞笙誤解。因為他從來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從來不屑向別人解釋什麽。
他也不理解,自己為何會多管閑事,自己為何會如此在意司馬莞笙對自己的看法。
他從腰間掏出一個醬紫色瓶子,抖了一粒藥丸出來,用那纖細修長的手遞到司馬莞笙嘴裏,快速的端上水杯讓司馬莞笙送服。
待司馬莞笙吞下,他才輕輕將司馬莞笙放下。
楚南玄麵無表情的道:“這解藥是極品,你身上的藥性應該恨快就會解。”
他那張臉,隨時隨地都繃著,真的很難讓人猜到,他何時是喜,何時是悲。
司馬莞笙用感激的眼神望著他,溫聲道:“小將軍,今日多虧有你。如此大恩,我不知道該如何回報。”
楚南玄對上了司馬莞笙那波光粼粼的雙眸,瞬間有種觸電般的感覺,他慌忙將視線移開,甚至以背相對。
他今日穿了身黑色錦袍,讓原本就自帶寒意的他,顯得更加的難以親近。
司馬莞笙望著他的背,在心中暗暗嘀咕道:明明是一個熱心腸之人,為何卻要把自己掩飾成一個冷血無情的木頭?
她越想,越覺得和楚南玄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
半響,楚南玄才擠出一句,“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這句話,這個背影,讓司馬莞笙又感覺到熟悉的氣息。
此刻,解藥已經起效,她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酸軟之感也逐漸消失。她試著用雙手撐著身體坐起來,居然可以辦到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