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圻這會腳還有些飄, 走路虛得很。他剛走到樓梯口, 就碰到了上來的塞恩少將。
塞恩少將穿著一件白色浴袍, 頭發淩亂, 雙目中滿是紅色血絲。那些血絲看上去, 像是要把他的瞳孔也染成紅色一樣。
衛圻沒來由地心裏一緊, 站在原地輕聲叫了一聲:“少將?”
塞恩少將停下腳步, 他站在樓梯上,跟衛圻平視。
那血色的眼看著衛圻,兩秒後, 塞恩少將才移開視線。塞恩少將皺著眉頭,對衛圻扯出了一個笑,聲音沙啞道:“嚇到你了。我去休息一下, 你也好好休息。”
說罷, 塞恩少將錯開衛圻,快步回了他的房間。
衛圻沒看到檮杌, 那台S機甲還保持著黑豹形態, 留在客廳的一角。
衛圻皺眉, 看向商羊:“我覺得少將看上去有些不對勁。”
商羊沒說話, 因為管家跟上來了。
查理管家端著一盤子食物, 在衛圻跟前停下, 勸說道:“夫人不要在意,少將這些天情緒會有些不穩。這是正常的。”
衛圻奇怪道:“盧謙和不是給少將治療了嗎?”
查理管家歎了口氣:“實際上他們用的藥也無法治根。所以少將之前才不怎麽吃他們的藥。可是一旦情況嚴重了,那也不得不吃了。”
衛圻一愣, 視線落在管家手裏的餐盤上, 那有個小小的藥瓶——所以,其實赫拉家的藥跟羅蒙蒙的差不多,不過效果比羅蒙蒙的強。
那麽塞恩少將受製於赫拉家的現狀,多少是真的出於無奈,又有多少是塞恩少將在演戲?如果是以前,無論是無奈還是演戲,其實區別不大;但現在他來了,塞恩少將有了翻盤的機會,那這個是無奈還是演戲,就要弄清楚才便於行動了。
查理管家站了會,見衛圻沒有再問什麽,於是對他微微彎腰行了一禮,就端著餐盤朝塞恩少將的房間去了。
這一整天,衛圻都沒有見到塞恩少將從房間裏出來。
第二天,盧謙和又來了。
衛圻這時候已經完全恢複了過來,他沒有跟盧謙和正麵對上,就躲在房間裏偷看。
衛圻看著盧謙和走進了塞恩少將的臥室,有些酸;“我覺得我就是個看著小三鑽老公房間還隻能忍氣吞聲的正房。”
商羊:“問題是,小三能做的事,正房做不到啊。”
衛圻:“……”紮心了,老羊。
衛圻不說話了,就扒著門縫,摳著門框的鍍麵,幽怨地看著塞恩少將半開的房門。隱隱約約還能看到盧謙和走動的身影,以及時不時低聲的交流聲。
然後房門被從裏麵砰地關上了。
衛圻瞪大了眼睛,怒了:“那個衣冠禽獸還關門!”
商羊:“……”
衛圻擼袖子:“我要去保護少將。”
衛圻的腳還沒跨出房門,就見塞恩少將的房門又“哐”地打開了,同時一個人影倒飛了出來,正是盧謙和。
衛圻一愣,連忙縮回腳,關門,繼續扒門縫。
盧謙和撞在走廊的欄杆上,差點沒從樓上翻下去。他白襯衫上胸口的位置有個明顯的腳印,濕漉漉的,不知道是什麽液體。
盧謙和大概被撞得狠了,半天沒爬起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