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容界容書二人,來園中稟報事務,來的越來越勤。
花容,出去處理事務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時間也越來越長。
有時候,我要托著腮,望著結界入口,望上十天半個月,才能等到他回來。
我狂喜,照例整個人撲到他身上撒嬌。
他也和往常每次一樣,無可奈何又滿是寵溺的看著我。
摘葡萄,吃葡萄,釀葡萄。
我在鬧,他在笑。
直到,到了葡萄園裏的第三百年。
容界和容書火急火燎的來稟報消息。
二人臨去之時,容書對我欲言又止。
我正好奇想問,容書就被容界給拉走了。
花容麵色如常的,用鐵鏟埋好我釀的第九萬壇葡萄酒釀。
振開袍擺上濺上的泥土,看著我淺笑道:“日日裏幫你挖坑埋酒,卻從未喝過一滴!公主是不是有些太過吝嗇了!”
我也笑,答道:“這些酒釀,都是用來記數的!哥哥在這園中一日,我便釀一壇。如今,已是有九萬壇之多!哥哥若是想喝,管夠就是!一天喝上一壇,足夠哥哥喝上近三百年了!哥哥若是饞酒,我這便去把釀的第一壇酒取來!”
說著我轉身取了鐵鏟,就要去挖土起酒。
腰上一緊,整個人已是被花容擁在懷中。
耳邊響起他摻著一絲不舍的低語聲:“月兒,等我回來,我們一同把酒起出來,共飲可好!”
這是他第一次喚我這個名字!
耳邊他呼出的熱氣,撩的我的耳朵癢的不行!
我在他懷中轉過身來,壞心眼的去撓他胸肋間的癢癢肉。
我們倆嘻嘻哈哈,笑作一團!
鬧夠了,笑夠了,花容竟破天荒的,捧著我的臉,低頭在我眉間輕輕一吻。
那一刻,我不知怎麽,突然就莫名的想哭。
連忙用袍袖遮了眼,往後退開一步,抖著手指,指著他,模仿著花容的語調道:“你你你……懂不懂得男女有別,懂不懂得矜持為何物?”
周遭靜默,回答我的隻有風吹過葡萄葉的聲響。
我連忙放下袍袖,花容已不見蹤影。
是了,定是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等著他去處理。
他沒有立時就走,陪我埋了酒,已是因著我耽誤了好一會兒了。
我一如往常一般,摘了葡萄,用玉盤盛了,走到結界處的那處青石板上盤腿而坐,雙手捧著腮,靜靜的望著結界入口處。
希望,花容可以一回來就能馬上看到我。
我等啊等,等啊等……等到玉盤裏的葡萄都風幹成了葡萄幹,也沒等到花容回來。
我起身,重新摘了一串葡萄,盛好。
又來到結界入口處,重新坐好。
兩隻手剛剛捧好腮,擺好造型,就見結界處,歪歪斜斜飛進一個人來。
我滿心歡喜的望去,下一刻卻是心慌的整個人都發抖起來。
來的並不是花容……
而是,滿身鮮血淋漓的容書。
我想撐著站起身來,試了幾次,卻隻能癱坐在地上。
容書單膝跪在我身前,滿腔悲痛道:“求求公主,救救我家花上,救救整個花界!”
“花容他怎麽了?”我著聲音急急問道。
“花上他被……”
容書還未回答完,隻聽一聲震耳發聵的碎瓷之聲響起。
容書淒厲絕望的望向一側天空悲鳴道:“花上!”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葡萄園碎了的結界屏障之外的空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