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他才認識到了自己其實有多麽的弱小。威脅到了自己的生命，對於魏成東這種還不是紅牆底下的人來說，都隻是一句輕飄飄的道歉。
一瞬間，張程茗不可抑止的在心裏羅列了一份長長的，即便弄死自己也屁事沒有的名單。然後他悲催的發現，就這還特麽僅僅是自己知道的。
像是從張程茗難看的臉色裏讀到了他此時的想法，秦牧就悠悠道：“其實人呢。無論到了什麽層次，都當對於同類心存敬畏。你用一假包嫖了一個校花，沒準沒幾天就被校花的屌絲男友從背後捅死了。到死你都見不到人家張啥樣。也千萬別覺得自己有倆保鏢就沒事兒了。”
“你覺得我在經曆剛剛那件事兒之後，還可能會有這樣的想法嗎？”張程茗挑起眉毛反問。
“有也不奇怪。回家翻翻曆史書，你就會發現曆史上被保鏢做掉的大人物，都能組成了一個死靈加強連了。”秦牧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覺得你這能算是安慰嗎？”張程茗憤恨道。
“安慰？那太低端了！”秦牧不屑道：“我這叫心裏建設，也就是跟你聊的比較投緣，換成別人可是要收費的。”
建設毛啊！你這分明是邪-教徒在培養一端，要是在中世紀的歐洲，你這樣的貨早就燒成炭拿去給主教烤羊肉串了啊！
張程茗在心裏喊，但是迫於秦牧強大的武力值不敢說出來。
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話說，你到底是什麽人啊？”
秦牧回過頭來，也不說話，就是衝著張程茗眯眯的笑。把張程茗笑的心裏發毛。
“我說，那個，你看……呃，大哥，當我沒問過行嗎？”胖子現在是越加越順嘴了。
“真沒看出來啊。你都這德行了，居然還惦記任務呢。說真的，我現在雖然挺想揍你的，但你也在我的評價體係裏加分了不少。”秦牧認真的說道。
本來想抵抗一下的胖子，最終訕訕的笑了。
“也不完全是這樣了，畢竟我自己也好奇啊。”又補充了一個這樣的解釋。
秦牧搖頭，篤定道：“扯淡。你是聰明人，聰明人都不好奇。”
“呃……”張程茗語塞。
“算了，你還是揍我一頓吧。隻要你不打死我，我還真不敢把那個人給賣了。”在秦牧逼人的目光下，猶豫了好一陣子，張程茗下定決心道。
“賣了會怎麽樣？”秦牧笑，這樣問。
考慮了一下，張程茗覺得這是一個可以回答的問題。也不知道從哪翻出皺皺巴巴的香煙，點上，吞吐了幾口才幽幽道：“小學三年的時候，我們幾個人小夥伴跑到一個老人家的葡萄架上抓青蟲。結果上去的人太多，葡萄架塌了，我摔的最狠，所以沒跑了。被嚇唬了兩句就把其他人給供出來了。嗯，那些人裏麵就包括那個人。然後在兩天之後的全校個人衛生大檢查中，檢查組在我的書桌堂了發現了大量的安全套。”
聽到這，秦牧拍了拍張程茗的肩膀，表示理解跟同情。因為雖然胖子敘述的很平靜，但秦牧還是能夠大概想象到胖子都遭遇到了什麽，以及經曆了怎麽樣的心路曆程。
“他？”
吐了口眼圈，張程茗突兀道：“是she。”
“！！！”秦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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