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看秦牧後麵對於杜恒的壓製，單單是那四個酒瓶子，就已經足夠他努力跟秦牧保持距離了。
趙小明的反應秦牧並不在意，隻是笑笑，然後抽出一顆煙叼在嘴裏，又拿出一顆遞給杜恒。
杜恒愣了一下，但還是接過。
“老大當的不錯，當過兵吧？”給自己和杜恒點上火之後，秦牧這樣問道。
杜恒知道秦牧指的是剛剛那名保安隊員回頭詢問自己的事兒，苦笑著說了一句：“複原的時候，團政委找說提過轉二期兵的事兒。”
“可惜了。”秦牧輕歎。
“沒什麽可惜不可惜的，人要做什麽，要走什麽路，終歸都是自己選擇的。”杜恒就道。
說來也奇怪，在這樣一個詭異的布景下，兩個有著截然不同心態的人竟然能這樣認真的聊天。
秦牧點頭，臉上的笑容有些不置可否。抽了口煙，就問了另外一個問題：“為什麽不談呢？說實話，我都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按理說今天的事情是可以談的啊。”
“嗯，本來是可以談的。隻是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撞的太狠了，徐正龍的終身殘疾已經落定了。而且偏偏還讓徐正龍快瘋了的媽打通了太子的電話……”本就不是什麽不能說的。更何況如今的情況，杜恒也沒有太多的選擇。
“哦，大概了解了。”秦牧點頭，隨即又追問：“那麽如果我被你們帶走，會怎麽樣呢？殺了我？”
這話從秦牧的嘴裏說出來，並沒有咬牙切齒，或者做作的寒聲逼問。隻是這麽隨意的一問，就好像他話中的“殺了我？”的“我”不是他自己一般。
“那到不會。李家的女婿的話……可能會關你一個星期左右，然後就放出了。等你出來的時候……”杜恒每回答秦牧一個問題，都盡可能的認真。
“其實你不用說出來給自己拉仇恨。等我出來的時候，最好的結果也是跟徐正龍一樣是吧？”秦牧笑嘻嘻的打斷杜恒，這樣說道。
杜恒依舊猶豫，然後輕輕點頭道：“是。”
“還真是霸道的行事啊。都不問問我為什麽撞徐正龍，就做出這樣的決定。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還有《衙內行為準則規範》嗎？”秦牧並沒有義憤填膺，說到後麵甚至還有閑心吐個槽點特別低的槽。
“我……”杜恒剛想要說什麽，就被秦牧打斷道：
“其實也不用問。因為你們這麽幹完全正確。事實上就是我在欺負徐正龍，他超了我的車，我就不想讓他舒服，現報了個假警，然後在我享受報複時好死不死的看到他在打一個姑娘。我這暴脾氣，能忍他這個？後來吧，我拿出了一把槍，假的，子炮槍……他嚇尿了，是真的尿了哦……那個夏雨被我弄的超無語的……”
就在秦牧不顧眾人的集體無語，興致勃勃的把自己從有理弄成沒理的時候，十點，到了，走廊裏傳來“嗒嗒”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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