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相公何至於此？”
“陛下以為臣是在維護誰嗎？是在替誰爭什麽體麵嗎？”呂好問抬起頭來，也是難得失態。“臣今日所言，俱是肺腑之論，俱是這兩年存於心底的不堪之論，也是還於舊都後躍躍於心中之論……昔日臣等親眼目睹靖康之變，觀大廈崩於瞬間，幾無可想，無外乎是盡人事聽命，誰能想到兩年而已，複又還於舊都？非要今日有什麽氣憤之論，卻隻有一句話而已——陛下自有中興之相，當行中興之事，何至於屢屢計較於一二無端之臣，無稽之論？那些舊事，就那麽重要嗎？！”
趙玖立在那裏停了半晌，方才歎氣：“若如此，呂相公又何必耿耿懷於舊事呢？當日大難猝至，又有誰是幹淨的？”
“官家，正是此論。”汪伯彥聞得這句話，也趕緊下拜，匆匆迎上。“其實，昔日入南陽前，於方城山下，陛下便已經盡數赦免之前舊罪，往事一概不該再提，而臣子罪過可赦，陛下罪過如何還要再呢？”
“子與臣子是一回事嗎？”趙玖再度失笑。“剛才那個《論語》所言，不是再清楚不過了嗎？君可赦臣，誰可赦君？”
汪伯彥一身冷汗迭起，卻又不知道該什麽好了。
“陛下，時過境遷。”許景衡也終於跪下。“君既赦臣，亦當赦君！”
“有何恃，可以赦君？”趙玖依然不滿意，但眼見這滿朝文武都要下跪，卻還是決定暫時息事寧人。“算了，朕暫時不下罪己詔了。”
殿中百官，俱皆釋然，卻是齊齊躬身行禮，倒是沒有隨之一起下跪……以免形成逼宮之態。
“但朕今日尚有一二言交待諸卿……”
趙玖目光從朝堂上地位最高的四個人，也就是三個宰執和那個落淚的禦史中丞身上掃過，卻是終於顯出幾分嚴厲姿態。“今日不再計較，不是因為你們有道理，服了朕。而是因為朕這個人沒有呂相公那般赤誠，是個虛偽之輩，所以為了諸位體麵，強做姿態……至於到什麽子罪責，卻已經板上釘釘，史冊昭彰，將來總有躲不掉的時候！”
就在三位宰執身後立著的胡寅聽到這裏，頭低得更深了。
“至於有些人近日喧嘩緣故，朕也要提醒一句，朝廷現在乏物、乏力，事情急不得、做不得就是急不得、做不得，你們自是大臣體統，非得學朕這般不知輕重、裝模作樣又有什麽意思？喊上幾句，便可變出錢糧、解決事情了嗎？”趙玖繼續厲聲相對。“還有，宰相下跪這種事情，可一不可二！以後定一條規矩，紫袍者不許殿上隨意下跪！”
言至此處，趙玖終究恨恨，到底是拂袖而去。
今日勝負，居然是兩敗俱傷？
PS：這幾狀態很奇怪……感覺腦子是虛浮的……明明知道這一卷要講啥，卻始終覺得沒有質福不光是太疲憊，感覺還有心理上的問題……你們能理解那種感覺嗎？忽然幾，覺得自己做啥都是很垃圾的，感覺什麽東西都不能帶來好心情和喜悅腑…遊戲、、咖啡、甜食、甚至貓咪都不能帶來滿足感，不敢用任何方式跟任何人主動社交，不敢去看的所有渠道反饋，甚至不敢去看同類型，乃至於不敢看……整盯著新聞或者幾個枯燥遊戲界麵發呆，發現時間到了硬擠出來一點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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