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看到第二靈魂的執拗,說再多的也是無益,於是催動起閻子行滲透在自己身體裏的陰氣,利用道法的口訣和結陣,之間陰氣漸漸匯集起來,在第二靈魂的身邊形成了一個張大網似得的煙霧,緩緩地把她包裹在其中。
第二靈魂並沒有反抗,她失望地閉著眼睛,等待這這一次沉睡,但是她一直堅信,下一次,下一次的覺醒將帶來一個完全不同的自己。
四月費盡心力,總算將第二靈魂再次禁錮起來,閻子行的陰氣並沒有完全放心,即使四月收了道法,閻子行的陰氣還圍著浸透在一片朦朧陰霧中的第二靈魂久久不散,生怕遺漏了任何一個細小的方麵。
“不用看了,你趕緊出去,我想我也該轉醒了。”
“醒就醒啊,你還怕我跑了不成?”閻子行的陰氣丟下一句話,便悠悠消散而去。
隨著四月第二靈魂的再次封印沉睡,四月果然轉醒過來,她眨巴著眼睛愣愣地看著懷抱這自己的閻子行,一點都沒有抵觸和尷尬,就好像這是天經地義的一樣。
“你是暈傻了嗎?”閻子行笑了笑,完全沒有了之前在四月思維意識中的那種狠辣,“還不想下來?”
“那,那也得你放我下來吧?”四月經過閻子行的提醒,才顯得有些扭捏起來。
閻子行自然不想這麽輕易地放開四月,經曆了剛才封印第二靈魂的一役,閻子行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和四月漸漸地成為一體了,沒有什麽能在他們之間製造隔閡,他可以在一團迷茫之中輕易地找到和保護四月。
四月從閻子行的懷中下來,問明了剛才羅家別墅裏發生的事情,不勝唏噓。
“那裏還有一個苦命之人,你想不想對她說點什麽?”閻子行指了指還待在原地的吳丹,他的內心深處確實是希望四月能給她做一些開解。
四月想了半天,最終搖了搖頭。
“子行,我想到一個問題,我覺得吧一個人要是自己的心靈之中原本就存在缺憾的話,就會成為一切蠱惑人心的東西蠶食的突破口,如果一個人的意識足夠強大,那麽他或許能夠抵抗住一切的誘惑和迷茫。”
四月說著,轉回了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感歎道:“一個隻有軀體和最後一口氣的父親,終究能記得自己女兒的不幸,而一個思想意識都健全的母親,卻連自己的女兒都不信任都保護不了,對於這樣的人,我無話可說。此時情形對於四月來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閻子行隱約覺得四月這是在以己責人,她有點吧自己從小失去母親的這種心理強加在了別人身上,她隻想看到好的一麵,下意識地去拒絕一些無可抗拒而造成的悲劇,這樣的心裏貌似顯得太衝動了。
閻子行苦笑一聲,不衝動就不是她薛四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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