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饒是一個壯實的漢子,他臉上有著一塊碩大的黑色胎記,使得整個臉顯得很有些醜陋,作為黔首,取名自然沒有太多的講究,所以,他叫做醜夫。
而他的麵前,還有著好幾個人,皆身穿著黑色的甲胄,腰間配著青銅短劍。
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他身高大約一米六的樣子,肩背寬闊,顯得頗為雄壯。
醜夫此時,正站在他的麵前,呐呐的聽著他些什麽,手掌還不斷的在身上擦著,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而其他的漢子,就連正眼都不敢瞧過去,隻認認真真的做著活計。
“仲哥兒,這是鄉上來的遊繳。”醜夫見到張仲到來,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趕緊跑過來,拉著張仲走到中年男饒麵前。
隨後,醜夫轉身就走,連張仲的名字都忘了和遊繳。
遊繳?
張仲微微一怔,實話,來到秦國這一個月,這大概是他見到的最大的官員了。
十裏一亭,亭設亭長,十亭一鄉,鄉中才會有遊繳,相當於鄉鎮派出所的所長,對於普通村民來,已經算是很大的官了。
並且,張仲現在也算是半個體製內的成員。
這遊繳,便算得上是他的直屬上級了。
既然是直屬上級,張仲也不好多問,先是認真的行了一禮,方才準備開口自我介紹一下,但話還未曾出口,便聽得中年男子道。“吾認得你,你喚做仲。”
“啊?”
“吾叫徵,與乃父曾是同袍。”
“莊王一年伐韓,他為吾什中行伍。”
名為徵的遊繳第一句便告知了為何認識張仲,隨後,他看著張仲,好一會兒,才笑著道。“汝幼時,還曾為我所抱。”
張仲略有點尷尬,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似乎,無論哪個時代的長輩,在和後輩話的時候,總是喜歡來一句。“你時候,我還抱過你。”
“是仲之幸。”
“是吾之幸。”徵擺了擺手,打斷了張仲的客氣話,接著道。“吾垂垂老矣,時之無多,汝尚幼,尚可搏功以耀祖先,抱汝,豈非吾之幸也。”
張仲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麵前的遊繳是在誇他和鼓勵他,鼓勵他上戰場博取功勞,當然,也是在自謙。
作為上級官員,如這般話,看來,確實是前身父親的同袍了。
“長者尚壯,何出此言?”
“老矣,老矣。”徵摸了摸下巴上繁茂的胡須,笑著道。“不如汝之遠矣。”
“還未敢問,長者所來何事?”
“吾自白石亭辦事途徑簇,聽聞汝勇力過人,且來看看。”
徵拍了拍張仲的肩膀,並大力捏了捏,顯得很是滿意。“汝之肩背,壯哉。”
張仲一時間不知道啥,這長輩來了,你要是拉拉家常裏短,我還可以接一下,你一頓誇,我該怎麽回?
好在徵也沒打算讓他回,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衡量著什麽,但最終還是了下去。“汝尚非裏正,本不當與你起此事。”
“但以汝之勇力,裏正不過倉中取栗也,便有一事,須得汝好生防備。”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