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蜀中,還有著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其中野狼,熊貓層出不窮,甚至,還有老虎。
張仲想了想,自付以他現在的力氣,便是前世的東北虎,恐怕也不太畏懼,便笑著道。“以孩兒的勇力,花熊,狼,何懼之有?”
“那也不可。”婦饒態度很堅決,哪怕張仲的勇力確實冠絕裏中,在她麵前,也不過是個孩子。
眼見婦人態度堅決,張仲也不在堅持,轉而起了一些家長裏短。
一行人邊邊走,很快,就到了門口,一個麵容黝黑的中年正在做著竹簍,另一個身材瘦弱的婦人,正等在門口。
他兩,正是秀的父母,張仲家的仆人,蒙和細。
“仲哥兒回來了?”
“飯食已經好了。”
叫細的婦人連忙接過張仲頭上的鬥笠,隨後拉著秀去了廚房。
蒙黝黑的臉上也露出了些笑容,他抬起被斬去了半的腳掌,一腳將竹塊踩彎,隨後熟練的將其穿進做好了半的竹簍裏。
屋前屋後,這漢子也聽到了張仲之前的話,便開口道。
“仲哥兒何必冒險,明日裏,我便將竹簍給細,做些的陷阱,捉點山兔,泥豬也是可以的。”
“再不濟,便去溪中捕魚,總會有吃的。”
張仲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進門之前,他看了看蒙腳上的老傷,這漢子當初也不知道犯的什麽罪,才會被施以這樣的肉刑。
但就張仲和他相處以來,卻並沒有發現這漢子,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進得屋內,入目所及的,是一盆燃燒得旺盛的篝火。
桐油太貴,楊樹裏的農人們都極少使用油燈,索性山中木材極多,多數時候便用篝火代替了。
跪坐在餐桌旁,張仲拿起他特質的海碗,開始刨動這碗裏的羹,這東西是由稻米和栗米混合煮成的,其中還添加了不少的野菜。
嗯,還有一些沒有撿幹淨的糠。
以至於整個碗中花花綠綠,一看,便十分難吃。
但張仲卻吃得很是香甜。
近一個月的時間,他早就習慣了這個時代的食物,並且,吃得賊多。
農人家,自然也沒有什麽食不言的習慣,不過吃得幾口,張母便開口問道。“今日裏,那些壯男子,可有欺你年幼?”
張仲還未曾答話,他弟弟張季便開口了。“前日裏,兄長以巨石投樹,三百斤的巨石,十步之外,十發十鄭”
他將碗放下,口中滿是崇拜。“裏中皆服矣。”
沒錯,那是張仲幹的事情,他畢竟年幼,那些壯男子在他監工的時候,雖然不曾違背他的命令,卻也很少拿他當回事。
前日,他便將其召集起來,指著十步之外的大樹,拍了拍身邊三百多斤重的大石,道。“此樹,吾以大石擊之,必斷。”
眾皆不信,張仲乃於十步之外,以石擊之,遂斷。
眾人多呐呐不敢言語,然尚有怏怏不服者,張仲乃以石複擊於林,九次,皆斷巨木於林中,眾人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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