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糧幾十,還能剛得住,還能領兵作戰。
他的軍隊都不嘩變的嗎?
“趙人既破河內健兒,何不全領大軍,一鼓作氣,潰圍而出?”
老者搖了搖頭,道。“吾非統兵之將,卻是不知。”
“但想來,是怕全軍潰圍,為王齕將軍及武安君所趁吧!”
張仲轉念一想,覺得老人的也是,兵敗如山倒,趙人原本就隻是憑借著一腔血勇方才鏖戰不止。
如果潰圍,見得生路,死戰之心弱了,爭先恐後的逃遁,恐怕就是一場流血漂櫓的大敗。
但這樣下去,鈍刀子割肉,大敗不也是遲早的事?
看趙括這一頓操作,不像是看不懂這一點的人啊!
“武安君乃再調營中健兒五萬,馳援左軍。”
張仲心中一動,隱隱有了些想法,便對著老人問道。“趙軍斷糧多久了?”
“此時。”老人仔細想了想,方才道。
“趙軍已絕糧四十餘日。”
一個多月,張仲想了想現代的戰爭,他記憶中,某個國家的部隊,貌似曾因為三沒吃飽,就投降了。
是沒吃飽,不是沒吃的。
而趙軍,已經四十多沒有糧食了,這個時代的人,韌性和忍耐力,當真舉世罕見。
“次日,吾傷勢稍好,起來活動,聽得車騎轟鳴,戰鼓炸響。”
“吾爬上軍中旗幟以觀,隻見趙軍車騎,竟已至於營外。”
果然如此嗎?
兵形勢流的最強打法,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
張仲心中一歎,可惜了,白起不是文醜。
趙括也不是關羽。
“河內健兒五萬,結陣以迎,竟不能擋其分毫,不過頃刻,便為其所破。”
以新兵對胡服,這次必然是誘餌,趙括……不應該看不出來吧!
但白起一路丟誘餌,丟到現在,趙括就算看出來了,恐怕也不得不吃了。
“吾正欲下旗,與眾傷卒持槍以迎,卻為旗官所阻。”
“亦在此時,軍中響了鼓聲,趙軍左右,皆有銳卒自山道出。”
果然,趙括又被包圍了。
不同的是,這次,被包圍的,是他的本部胡服。
“趙將卻不管山道,隻高呼出聲,趙車騎亦高呼以應,人馬不停,直衝武安君帥旗。”
斬將奪旗嗎?
這恐怕是唯一的選擇了。
也是唯一反敗為勝的機會了。
張仲大概想明白了,趙括應該不是不知道,白起調走營內守軍是為了埋伏他。
他也隻是將計就計,想要以精銳車騎擊破那群新兵蛋子,隨後斬將奪旗。
屆時,憑趙人之血勇,尚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隻可惜,白起,怕是沒那麽好殺。
“吾等大驚,乃棄旗官之令,欲前往馳援。”
“卻聞得一聲炸響,趙將及其車騎,陷其車馬於阱鄭”
“趙將乃棄馬以出,高呼決死。”
“眾胡服亦然。”
“武安君親衛持勁弩強弓以迎,一萬親衛,連射十輪,殺趙將於帥旗之下。”
抱歉,抱歉,碼到現在。
沒想到真的有人在等,對不起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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