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被包圍,沒有吃的,吃人肉都能堅持下來的強兵,其心誌,其堅毅,可以整個五千年的曆史上也不多見。
但此時,不過趙括身死,就全部降了。
由此可見,趙括的威望,在這支部隊中,何其的強,恐怕就是趙王也不見得比得上吧!
“可知為何?”
盡管張仲自己想明白了,但他看了看老者一臉你問我啊的表情,還是決定配合一下演出。“仲兒確實不知。”
“將乃三軍之主,譬如國之都城,人之首腦,殺之,則心膽俱喪。”
這麽簡單嗎?
不過,好像也很有道理的樣子。
“是故,軍中親衛,便可免於接戰,隻需護持主將安危,且主將勝,親衛盈論,無論首級多寡。”
張仲再次一愣,還有這種操作?
當真是有多大的風險,就有多大的收益,親兵雖然有主將死,則全軍皆殺的軍令,但這收益,也和風險完全成了正比。
甚至,遠遠超過了風險。
畢竟,縱觀整個秦國,戰敗死亡的將軍,比曆代暴斃的秦王也多不了幾個。
“縱然兵敗,隻要護持主將歸去,亦可免於削爵的處罰。”
張仲點零頭,他已經懶得驚訝了,秦國的法家確實不是吃閑飯的,他們的每一條規定,都弄得幾乎毫無破綻。
但明明是這麽先進的法律,後世為什麽要棄而不用,尊從於儒家呢?
不等張仲想明白,老者就再次開口。“夜間,諸軍自點死傷,蜀中軍戰死三萬餘,關中軍戰死四萬餘,河內軍多新兵,戰死足十餘萬人。”
張仲掐指一算,足足十七萬多。
他自然不至於一個簡單的加減乘除都需要掐手指,但有老人看著呢,他此時,尚還是個沒讀過書的十三歲孩童。“竟死有十七萬人?”
老饒臉色有些難看,他勉強的點零頭,聲音沙啞的道。“加上重傷不治者,共計二十萬八千餘人。”
這就是史書上的,死傷二十餘萬?
這是死傷嗎?
這是全死了好嗎?
不過,老人好像是把王齕攻廉頗的傷亡算在其中的,史書上也不知道算沒算。
“然趙軍拾其同袍屍首以食,軍中諸士卒,得其首級不過五萬餘。”
張仲胸口微微一悶,有點酸水自口中泛出。
打了這麽久,隻剩下五萬的首級,他們是吃了多少人?
“如此,則不得盈論,全軍皆罰。”
“武安君於將台之上言,趙人勇銳,主將死而全軍盡降,仍怏怏不服,言道,若將軍廉頗在此,必不為秦人所破。”
“吾,欲盡坑而殺之。”
老人長長的歎了口氣,眼中帶著對於武安君的崇敬,也帶著些難以回首的悵然。“武安君乃命軍中士卒,驅趙軍於坑中,盡殺之,共得首四十萬級。”
“吾因疵成簪嫋。”
ps:這是第二更,上一更是補的昨的,所以,應該還有一更,我盡量在十二點前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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