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一個亮著燈的房間,甲士在門口停住,指了指屋內。“這是簡屋,賊掾就在裏麵。”
簡屋?
書房嗎?
張仲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隨後,甲士敲響了木門,裏麵的賊曹掾沒有詢問,隻淡淡的了一聲。“進來吧!”
深吸了一口氣,張仲推門進去,頓時一呆。
他本以為賊曹掾會是背對著他,或者正在拿著竹簡細看之類,高深莫測的樣子。
但,並沒有。
入目所及,賊曹掾正跪坐在案幾旁邊,手邊還放著些食物,隨著張仲推門,他抬起頭一邊嚼動著嘴中的食物,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推門而入的張仲。
“坐。”
“深夜造訪,叨擾賊掾了。”張仲猶豫了半秒,將包裹放在桌旁,隨後跪坐在了賊曹掾旁邊。
“這是豹皮。”不等張仲打開,李煬就猜到了其中是什麽。
“正是豹皮。”張仲急忙將其打開,露出其中金黃色的一片。
“製好了嗎?”
“尚未製好。”毛皮的製作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他們當初在山上也沒有條件,隻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
一時無話。
送禮當然不能等別人開口,張仲頓了頓主動道。
“這是贈與賊掾的,若不是賊掾秉公執法,仲不得,便有牢獄之災了。”
李煬摸了摸下巴上短密的胡須,語氣平和的道。
“你我有案情往來,此時贈與,卻是陷我於不法。”
聲音盡管平淡,但就內容而言,卻著實有些重了。
因為在秦國,官員受賄是極大的罪名,有革職,削爵,黥麵,戍邊等罪責,嚴重的甚至會被判處死刑。
張仲急忙起身,躬身行禮道。“賊掾切莫誤會,這是仲代叔公所贈。”
“他與賊掾無有案情往來,此為尋常贈與。”
看著張仲臉上的認真,李煬突然笑了。
“汝就不怕,吾是攜職而挾,故意如此?”
張仲正色答到。“賊掾執法甚公,豈會如此?”
“此叔公自願贈與。”
李煬點了點頭,指著花豹的皮毛道。
“異獸血氣雄渾,花豹更是其中翹楚,於體弱多病者大有好處。”
“吾子早產,體弱身虧,以此做裘,確實作用不。”
“既如此,我便收下了。”
張仲再次行禮。“賊掾有用便好,如此,仲便先告退了。”
“急什麽?”
不急不行,我就一張豹子皮,沒有多的,要是不夠,我上哪兒找去?
再,我吃飽了的,也不用留下來吃飯。
“賊掾有事,盡管吩咐就是。”
李煬摸著胡子看著張仲,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吾豈能白收你的?”
“你未曾練過功法?”
這是自見到賊曹掾以來,他第二次問這個問題。
“未曾。”
沉吟了一會兒,李煬突然站起身,向著簡架後走去。
“既如此,我便以一物與你交換。”
“必然,不會虧待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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