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張仲早早收拾好了行囊,眼見著色稍有光亮,便出了客舍的門。
剛走出去,迎麵就撞見了起來入廁的舍人。
兩人皆是一愣,隨後舍人驚異的問道。“仲哥兒何以起得如此之早?”
“吾向來雞鳴便起。”
“果真不愧為縣中豪勇男兒。”舍人讚了一聲,臉上有了些敬重的神情。“當真,能常人所不能也。”
“長者過獎了。”
張仲隨口答應了一聲,便準備告辭,他要趁著時間還早,早些趕到縣上,盡量爭取能在今把事情辦完,明就回去,或者赴任。
舍人走了兩步,突然回過頭提醒了一句。“縣上最近有蠻人出沒。”
“仲哥兒,須得多加心才是。”
這是張仲在亭舍第二次聽見有人這麽,不由得追問了一句。“蠻人何來?”
“還不是捕蠻鬧的?”
似乎有所顧忌,舍人隨口解釋了一句之後,就不再多,而是對著張仲囑咐到。“三五個蠻人多半也奈何不得你。”
“不過,蠻人善隱於叢林,遇茂密樹林,須得心行事。”
張仲轉過身,鄭重的行了一禮。“多謝長者!”
“無妨。”舍人回了一禮,隨後轉身走向後院。
張仲目送他走遠,隨後轉身出門。
剛要就著上微微的光亮再次踏上了去往縣上的路時,張仲才想起昨,還答應了那群商人同行。
八百錢而已,自己也不是太缺,要不,就不要了?
不妥,以秦國法家閑得蛋疼的情況來看,不定,這也是犯法的。
張仲隻好再次進屋,將四仰八叉睡在地上的商人一個個叫醒。
剛剛起來的商人還有些搞不清狀況,直愣愣的盯著地麵,好一會兒才迷糊的問了一句。“亮了?”
“還沒。”張仲指了指門外,隨口道。“吾向來此時出門,汝等若是受不得,便不用同行了。”
反正錢還沒給,我也沒收票,應該可以違約的吧!
“這如何使得。”
商人翻身爬起,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吾等既然邀請簪嫋同行,簪嫋也答應下來”
張仲眼睛微微一眯,心中有些後悔昨夜見錢眼開,答應得太快了,以至於要被人用契約拿捏自己了。
正準備話,卻聽見商人接著道。
“吾等又如何會因為起不來而失約?”
“簪嫋稍待。”商人一邊大聲喊著其他的同伴,一邊將醒過來的同伴拉起,做完這些之後,他才轉過身對著張仲,拍胸口保證到。
“不出一刻鍾,吾等必然準備妥當。”
“一定不會誤了簪嫋行程。”
哈?
是我雇傭你們,還是你們雇傭我?
好一會兒,張仲才從這不一樣的主從關係中回過神來,也第一次感覺到了無爵的商人,在有爵者麵前,是多麽的卑微。
哪怕他們每人的身家可能都超過張仲無數倍,但在張仲麵前,卻一點也抬不起頭來。
“以前大膽的想法,看來是要放棄了。”
掙那麽多錢,去對著別人低聲下氣,除非他智商有問題,才會在秦國這麽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