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除了裏監門外的其餘熱,包括裏監門的老母,一個六十幾歲的老婦人,全都關進臨時監獄之後。
張仲也顧不得喝碗熱湯暖暖身子,就將裏監門扔進了簡屋,開始了審訊。
因為橋和束是舉報人,不是自告人,所以,審訊流程,便不需要雙方當場對峙。
而是由官吏出麵,自行審訊。
不過剛進屋,那裏監門就大喊冤枉,自己沒有犯罪。
“冤枉?”
“冤枉你跑什麽?”先張仲進去的葵一拍桌子,攤開碩大的巴掌就要上去抽他,卻被張仲伸手攔住。
“叫什麽?”
“梁。”
秦國例行詢問,倒是不需要問性別,而家住哪裏張仲也知道。
所以,他在軍隱裏的戶籍上找了找,找到了這個名字,隨後,他雙眼微茫
因為戶籍上赫然寫著。“梁,廣都縣大柏裏人,不更,屯長,莊王二年與韓戰,使屯中士卒,殺韓黔首三,以冒首功。”
“舉,得,削爵四級,判黥麵為鬼薪。”
指揮士卒殺平民冒功的事情,他都做得出來。
殺一個男子,似乎也沒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但越是這樣,張仲心中就越是懷疑。
身為屯長,有不更的爵位,還有殺良冒功的膽子,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這般簡單的,就逃跑了。
並且,還將有可能是凶器的牛耳尖刀放在門口。
“五日前,十一月十四,未時(十三到十五點),汝身在何處?”
梁臉上還有著凝固的鮮血,身上裸露出來的皮膚也傷痕遍布,他輕聲呻吟了一陣之後,才有氣無力的道。
“在亡隱裏。”
葵雙目一瞪,大聲嗬斥到。“汝不好好待在軍隱裏中,去亡隱裏作甚?”
“吾妻家的弟弟成婚,吾去參加婚禮,喝了些酒,便多坐了些時候。”
“到什麽時候?”
“申時(十五到十七點)。”
張仲點零頭,讓葵將自己和他所問的問題記下。
“期間你可有中途出去?”
“未曾。”
完,梁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向前膝行了兩步,到了張仲的木幾前方。
“亭長,我沒殺人啊,冤枉啊!”
張仲雙眼微微眯起,麵無表情的道。
“我何曾過,抓你是因為殺人?”
梁微微一怔,隨後垂下頭,不再話。
再之後,任憑張仲如何問話,梁都不發一言,一副沉默是金的樣子。
葵將張仲之前詢問的話語記下,再次用大手一拍桌麵,對著不發一言的梁吼了一聲。
“汝再不話,吾便要用刑了。”
聽得此言,梁嚇了一跳,連忙向後倒爬,想要避開站起身的葵。
爬動中,他身體不穩,啪的一聲栽倒在地,手臂撞到泥土,頓時發出一聲慘劍
好一會兒,他才再次直起身子,臉上全是冷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