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櫞側頭,看向一旁旁聽的獄驗。“封診結果如何?”
“男子頸上之傷,長三寸一分,深處一寸,淺處七分,斷其血脈,的確是以牛耳尖刀所殺。”
“其刀上血跡如何?”
“其上血跡,為人血。”
獄櫞點零頭,看向堂下的梁。“汝有何話?”
“哈哈哈。”梁再次大笑出聲,臉上全是嘲諷,似乎是身上的繩索太緊,他輕輕掙了掙。“炊上之血跡,確實是人血。”
“但不是那男子的。”
“是何饒?”
“是我的。”
他再次掙紮了一下,身軀向下俯了俯,開口道。“吾肩背上有傷,乃是我妻以刀所傷。”
“傷我之刀,正是炊。”
“解其衣。”
甲士上前,解開梁的繩索,並拉下他肩上的衣服,隨後,對著上方的獄櫞躬身抱拳。“梁背上確有傷勢。”
獄驗走下堂來,伸手撥弄了一下傷勢之後,抓住剛剛結上的痂,用力一撕。
梁發出一聲痛呼,趴到在地,不斷呻吟。
獄驗不為所動,使甲士將其按住,也不顧其鮮血淋漓,隻以手撥開傷口,檢驗了一番。“深處三分,淺處兩分。”
“長兩寸八分。”
“是牛耳尖刀所為。”
隨後他看了一眼站著的梁妻子,估摸了一下其身高。“汝如何贍?”
“是....”梁正要開口,卻被甲士用力一按。“非是問汝。”
“妄言,受笞。”
梁的妻子做了個劈砍的動作,隨後低聲道。“那日,良人喝了酒,與我爭吵,之後,便要轉身拿棍,情急之下,我便....”
“便不顧後果,扔了一刀。”
“何以不洗?”
“我.....我想讓其記住教訓。”
獄櫞再使旁邊佐吏記下,正準備開口詢問之時,突然,橋的妻子束,在橋驚訝的眼神中跪倒在地。“民婦,民婦有話。”
獄櫞微微眯了眯眼,以手指敲了敲案麵,緩緩出聲。“有何話?”
“民婦....”束轉頭看向自己的丈夫,眼中猛然蓄滿了淚水,好一會兒,她才認命般的開口。“民婦告丈夫橋,收受亭長之賄。”
“作此殺人案之偽證。”
橋大驚失色,滿臉的不可置信。“你.....你.......”
出這些話之後,束也豁出去了,她抬起頭,看向獄櫞。“那日,吾丈夫報案,見民掩屍,身影熟悉,卻不知其人。”
“亭長帶著吾等去軍隱裏查詢,卻見得梁驚懼逃跑。”
“亭長捉之。”束不再看橋,隻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接著了下去。“當日夜間,亭長與吾等二人商議,言道,他不過初上任,便遇死案,欲以此結之。”
“更與了吾丈夫一張契卷,言道,我夫妻二人歸來時,可去亭上,領些糧食,以為酬勞。”
“吾夫妻二人,荒地尚未開墾完畢,得此糧食,心中貪圖,便答應了下來。”
“橋,汝有何話?”
橋愣了好久,最後麵如死灰,他垂下頭。“吾......吾.....”
“無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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