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他還告知於我,新的隱山亭長,已經上任了。”
砰!
兩名甲士走了進來,仿佛扔破布一般,在堂上丟下了一個人。
正是之前還以言語教唆束作偽證的梁。
束看了一眼對方身上受刑的痕跡,身軀不自覺一抖,急忙道。“但他卻以契卷威脅於我。”
“言到,我若不從,便要將我父母拉去受城旦的刑。”
梁直起身子,大聲喊到。“這是假話,我從未威脅過她。”
“非問而言,咆哮律堂,笞之。”
甲士麵無表情的將其按倒在地,手持木板,狠狠打下。
隨著一聲聲哀嚎,束的聲音再次響起。“更言到,我良人若是不告,他便要使人殺了我們,以此滅口。”
橋這才知道自己妻子作偽證,差點將他送進監獄的始末,不由得恨恨的望了一眼裏監門。
“我十分恐懼,跪在地上求他不要如此。”
“但沒想到,他話鋒一轉,給了我一個解決的辦法。”
獄掾再次將目光投向堂下的束,輕聲問道。“是何辦法?”
“他,讓我不要告知良人。”梁受笞不話來,隻以眼神狠狠的盯著束,那眼神十分凶惡,仿佛要將她吃掉一般。
束被他看得有些害怕,略微停頓了一下,才心翼翼的道。“獄櫞可否將梁帶下去,民婦,有些害怕。”
“可。”
“束,你全家,皆不得好死.....”梁臉上全是絕望之下帶來的狠厲,他聲音極輕,仿佛來自惡鬼的呢喃。“不得好死!!!”
完之後,他突然哈哈大笑。“查吧,查吧!”
“本來,不過隻是死隱山亭長一個而已。”
“你們若要查,那就查吧,哈哈哈哈~”
“隻要你們敢查,有一個算一個,沒人能活下來,皆不得好死!!!”
獄櫞沒有將這話當做胡言亂語,而是將手往案上一拍,大聲喝到。“汝,從實道來,可少受些重刑。”
梁卻並不回答,隻是在口中不斷喊著,不得好死,皆不得好死。
喊了一會兒,卻不再喊了。
坐在幾旁的獄驗臉色一變,走下堂去,伸手拉開他的眼瞼,仔細觀察了一陣之後,突然歎了一口氣。
“不用審他了,這案犯,已經瘋了。
“如何瘋的?”
獄驗一邊掰開梁的嘴巴,一邊回答到。“稍待些時候,我查驗一番。”
“東西拿來。”
侍立在獄掾身邊的甲士,轉身走向屏風背後。
很快,就抱著一個箱子走到了獄驗的身邊。
一刻鍾後,獄驗將手中的工具放進箱子,搖了搖頭。“查不出來。”
“但據我揣測,恐是服用過異毒,具體什麽毒還不知道,但功效……”
獄驗再次檢查了一下,仍舊毫無所得。
“平日無事,受刑過重,血液運行過快,則瘋。”
完之後,獄驗猶豫了一下,又接著道。“也有可能,是他承刑不過,因此,瘋了。”
束臉上恐懼之色更濃,手上一緊,將橋的手捏的更重了些。
看著束表情的變化,獄掾心中一驚,急忙出聲。
“汝也受過此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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