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型已亂。”騎在黑馬之上的廣,將長戈一揚。
“收弓,殺!”
騎卒自左右分別而入,於慘叫哀嚎之中,將陣型再破。
一時間,車騎轟鳴,戰馬嘶吼,怒罵哀嚎之聲,兵器交擊之響,連成一片。
而山上。
健馬粗壯結實的後腿還在不停掙動,但卻完全不能反抗張仲的神力,隻能發出一聲聲徒勞的哀鳴。
在劇烈的加速中,戰馬帶著強猛的風聲,宛如神揮下的重錘,直擊佐戈翼。
佐戈翼疾步追擊之下,何曾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怒吼,豎掌再劈,正中這匹優良戰馬的脊梁。
宛如利器入肉的響聲中,健馬的脊椎應聲而斷。
但反作用力卻不因氣勁破肉而消失,佐戈翼擊中健馬的右手上,傳來一股完全非饒力量,迫使他,不得不雙手同上,以阻止這如同海嘯般狂暴的力量。
但仍舊擋不住。
他臉色一白,身軀不斷退後的同時,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
鮮血出口,原本勇力更勝壯年的老者,亦於這瞬息之間,由強猛變得萎靡。
張仲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承受力還不如十刃的秋蠻赫,但戰場之上,容不得他細想,也容不得他留情。
生死之間,仁義道德,勝之不武,都見鬼去吧!
趁他病要他命,才是正理。
隻有活下來的戰士,才是戰士,死去的,那是烈士。
雙手再次用力,他身軀一個急轉,將此前馬匹揮舞的弧線,生生甩出了一個整圓。
從背後攻來的興,完全沒想到張仲的力氣,竟然沒有絲毫衰竭,他隻來得及將長劍一豎,想要進行最後的格擋。
然而,並無絲毫用處,他連人帶劍被撞出十步開外。
一時間,竟然連爬都爬不起來。
張仲也不去管他,隻雙手不鬆,腳下連踏,拖著這近兩千斤的健馬,直追佐戈翼。
隨著暴吼聲再起,健馬被張仲的神力高高揚起,對著佐戈翼當頭砸下。
而此時,山下的戰場,已然接近尾聲。
隱山亭的亭卒,死的死,贍傷,剩下的青壯,多數連武器都沒櫻
被關中人衝陣嚇破膽的他們,開始四散逃竄。
眾多關中騎士,亦丟下長戈,拔出腰間的長劍,開始了追殺。
“我有負亭長之望。”葵歎了口氣,隨後舉起長劍,對著不遠處再次分割陣型的戰車,迎了上去。
“求盜?”跟隨在旁邊的青壯,伸手想要拉住他。
“今日,有死而已,何足懼哉!”
“得好。”一聲讚歎從丘陵後傳來,隨後響起的,是輕重不一的腳步聲。
葵前衝之勢一停,隨後回過頭,看向身後的丘陵。
隻見,那山間,開始出現了一隊隊披甲執矛的甲士。
他們裝備齊全,盾牌在前,長矛居中,後方,則是三排依次蹲站,手持強弩的材士。
材士?
這些人?
是縣上來的援軍?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