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新劍,用來如何?”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掛著的長劍,張仲略有點尷尬。“尚未用過。”
程非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大王納糧為爵的製已然發下,廣都日前已行,商賈之輩,應者甚眾。”
“商賈無戰場搏命之膽魄,亦無殺賊於道的勇力。”張仲很清楚他們是怎麽想的,因為他姑父也是商賈。“以糧補之,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我不是這個。”
“我是。”程非踱了兩步,咬了咬牙,接著了下去。“每逢納糧,必有大戰。”
“恐怕大王,將要對外用兵,發舉國之卒。”
“就在這一兩年內。”
“是以,劍這種武器,亭長,須得多練練才是。”
張仲自然知道他的是什麽事,但還是很佩服這些老行伍的警覺,更何況,對方主動示好,他不可能不接。“多謝百將提點,仲定當勤學苦練。”
兩人閑聊之下,漸漸遠離了交接的甲士和屯長。
張仲猜到對方可能有私事要,便停住之前的話頭,主動問起。“百將還有別的事?”
“但無妨。”
“此次,賊掾與了我一張調令。”程非伸手入懷,拿出一卷竹簡,遞給張仲。“如今看來,是用不上了。”
強征自己為親衛嗎?
張仲心中一暖,伸手接過,並開口感謝到。“有勞百將專程為此跑一趟,仲之過也。”
“同為賊掾做事,何必分得這般清楚。”
程非笑著搖了搖頭,並拍了拍張仲的肩膀。“賊掾恐怕也想不到,你能以一己之力,生擒數百。”
“此皆律法威嚴,仲不敢居功。”
“不然!”程非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謙虛,直接簾的道。“不論你如何想,廣都縣,當盡傳擒豹之名矣。”
張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不過。”好在程非也並沒有要等他回話的意思,他難得的收起笑容,正了臉色。“賊掾有一句話讓我叮囑你。”
“請講。”
“此案,必查,無論坐罪多少。”
在張仲點頭應是的時候,他輕聲出了最後四個字。“法不可廢。”
再之後,便是一陣對於縣城和張仲事跡的閑聊,直到有甲士上前來報,俘虜已然交接完畢。
程非示意其退下之後,方才站起身,看向麵前的張仲。“如此,吾便要帶人回去複命了。”
“亭長是與我一起回縣上,還是?”
“一起回吧。”張仲看了一眼色,邊的紅雲已經開始彌漫,離太陽下山也差不多快了。
“不過,當不是今日。”
程非也跟著抬頭,看向邊泛起的晚霞,有些猶豫。
“山中野獸甚多,夜路難校”張仲先是陳其厲害,在其仔細思考時,才出了另一句。“百將連夜奔波到現在,與麾下士卒,連飯都未曾吃一口,不如吃些東西?”
“然後在這裏中歇息一夜,明日一早,再同去縣上。”
程非仔細思考了一番,覺得有理,最終點零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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