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著上身,雙腳未穿鞋履,隻在腰間圍著一圈白狼皮毛。
青年蠻饒身高雖然隻是一般,但張仲仍然十分警惕。
因為,他的身軀極其健壯,裸露在外的肌肉輪廓,比之廣也不差多少。
就氣勢外形來看。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當是十刃當中的強者,多半,不會差於被合圍還能連殺數名甲士的廣。
想完這些的張仲,目光在其腰間圍繞的白狼皮毛上停留了一瞬,才看向其臂膀上,所圍著的一圈猛獸牙齒。
“這蠻人,地位恐怕也不低。”
從其外形判斷出這些的張仲,伸手握住了腰間的劍柄。
“秦人?”
隨著一聲口音極重的疑問,身著白狼皮的青年停住了腳步,他看了一眼兩具猛獸的屍體之後,才再次開口。
“真勇士也。”
“過獎了。”
蠻人即將內附,一旦內附,以後不定就是同袍。
既然對方沒有找茬,張仲自然也不會不給好臉色。“兩獸相爭,得利而已。”
“你有傷?”
張仲眼睛眯了眯,有些懷疑的看了對方一眼,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擔心對方見獸起意的張仲,淡淡的回了一句。
“傷而已。”
青年卻搖了搖頭。“不像。”
不等張仲回話,那蠻人突然將手伸向腰間。
那裏,有一把長劍。
隨著劍鳴聲起,張仲率先拔劍在手,隨著繃帶染紅,他將長劍平舉,直指青年蠻人。“止步。”
“此藥……”
青年手握一個羊皮包,看著直指自己的長劍,一時有些愣神。
好一會兒,他才揮手阻止了要上前保護的中年人,接著了下去。
“此藥,乃十年生之白劍,治劍傷戈創,猛獸撕咬,有奇效。”
誤會?
張仲將手中長劍放低,沒有去接青年手中的藥,隻是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長者常言,牙門之族,勇武者甚眾,吾有傷在身,是以,失禮了。”
“無妨。”青年蠻人麵色如常的將手中布包放回腰間的白狼皮內。
然後,他向後倒退兩步,指了指張仲胸口的傷勢。“白劍長約三寸,狀如長劍,十分好認。”
“十年生雖不太好找,但也不算難得,君可以自行尋找。”
青年蠻饒一番做法,讓張仲覺得很有些驚訝。
他臉色緩和了些,將手中長劍還鞘,並就著盾牌行了一禮。“多謝。”
“不必。”青年蠻人對禮節似乎還有些不熟悉,手忙腳亂的回禮之後,才笑著道。
“我阿爹常。”
“內附之後,與秦人甲士,便是同袍。”
這句話可以是很有道理了,張仲深以為然的點零頭。“得極是。”
青年蠻人臉上的喜悅更多了些。
“是以,軍中互助,乃應有之理,足下不必太放在心上。”
這蠻人,倒是不太像蠻人。
更像是一個受到過良好教育的公子哥。
念頭一動,張仲便不由得對他和他的父親,產生了一些興趣。
“未敢問,足下阿爹是?”
“牙門蠻王,沙摩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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