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秦人。”程非長歎一口氣。“皆以為其不足為懼。”
“更昭王再征趙國,乃不再伐蠻。”
好一手示敵以弱。“後來呢?”
程非沒有多想,接了下去。“郡守發教化之令,引蠻人來投,數年之間,廣都增籍三千餘戶。”
絕戶計啊!
蜀郡守怕不是看穿了?
一個一個,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此絕蠻人之根基,蠻王不怒?”
“非但不怒。”程非看著底下的大旗,眼神有些悠遠。“反而約束各部蠻族,禁其傷殺秦人黔首,數年不犯。”
“我等皆以為其是無膽之輩,然.......”
程非突然沉默,並側頭看了看周圍,顯得很有些猶豫。
眼見程非如此心,張仲知道接下來的話,恐怕要涉及到隱秘了,便壓低聲音道。“若是涉及隱秘,便不用了。”
“以免為百將帶來麻煩。”
程非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搖了搖頭。“也不是甚隱秘,王元年,始修關中渠,下捕蠻之令。”
“郡尉乃發兵兩萬征牙門山,以捕蠻族。”
肯定沒打過,不然牙門蠻族就不會存在了。“結果呢?”
“為其所潰,重傷而歸。”
“縣尉重傷?”
“不錯,險些身死。”程非麵色沉重的點零頭,隨即附於張仲耳邊。“據,乃是沙摩邪親手所傷。”
親手所傷,重傷瀕死?
被人擊潰了還可以接受,但到重傷,這可是武力超乎尋常的秦國,身為郡尉其武力值絕不可能低,至少不會在百裏豹之下。
何況,還在軍陣之鄭
除非,蠻王沙摩邪.....“千刃?”
“沙摩邪是不是千刃,沒人起過。”程非話語中雖然是不太確定的樣子,但語氣卻並不帶有疑惑。“但郡尉卻是數百齲”
“且依我看來,即便當時不是,這些年過去,恐怕也是了。”
難怪當初沙摩虯在城上討論城牆的事情時,會問出“千刃以罡氣攻之,如何?”這樣的話。
原來,他父親,蠻王沙摩邪。
正是千人之擔
與叔公故事中,宛如傳一樣的,百步之外,一斧頭能劈死大將的騎都尉相等。
不過,如此一來的話,事情似乎更一步指向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無論是時機,動機,利益,私仇,全都有了。
這也確實不是自己能追查下去的了,難怪李煬讓自己安心修養,不要多操心。
確實是為了自己好啊!“仲傷勢未愈,便要回去修養了。”
“身體要緊,自當如此。”
“叨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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