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等時機成熟?”
“對。”
“我不問你想要做什麽。”又是一陣沉默之後,張仲餘光瞟了一眼床頭的護衛,確定是秦人之後才緩緩開口。“我隻問那日,你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預料?”
沙摩虯明白了張仲的意思,坦誠道。“我不知會有人行刺,自然是臨時起意。”
清澈的眼神不似作假,張仲心中一鬆,話語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帶著質問。“沙摩兄平日皆有隨從,為何那日卻獨自一人?”
“那日不過想找張兄一觀行刑,帶了人卻不太妥當。”
這也能考慮到,做朋友細節做到這個程度,實在是不錯了。“沙摩兄思慮細致,多謝。”
沙摩虯虛弱的笑了笑。“也正因為獨自一人,才被人找到機會行刺,不是嗎?”
這話得沒錯,那日在城樓上的人若是蠻族,必然不顧性命以身為盾,刺殺多半得不到任何成效。
並且,沙摩虯也決然不會有按照自己想法處理的機會。“確實如此。”
“玨那刺客為你所殺?”
“是。”
“要來。”沙摩虯話鋒一轉,突然起了自己的妹妹。“玨這段時日的處理還算妥當。”
張仲想了想,點零頭,沙默玨這段時間做的確實不錯,讓他高看。“隻身入營,避免戰端,有勇有謀,不愧為王女。”
沙摩虯眼中的笑意越發明顯。“張兄當真如此覺得?”
對方眼中那促狹的笑意,讓張仲心中有了不詳的預福“當真。”
果然,沙摩虯下一句便是。“不如成此執柯?”
“仲年幼,還未考慮。”
“無妨。”沙摩虯似乎並不在意張仲的拒絕,繼續道。“可以多等幾年,女子二十而嫁,豈非正好?”
你是有多不待見你妹妹?
不對。
張仲心中一動,沙摩虯年紀雖然不算大,但卻絕對是個聰明人,而他明知道這件事情的不可能,卻還是鄰二遍。
這不正常。
除非,他是想送客。
想明白在這一點的張仲,也不等沙摩虯回話,直接站起了身。“沙摩兄傷勢未愈,仲便不打擾了。”
沙摩虯一如張仲所料,並沒有留客,隻是認真的道。“救命之恩,虯必謹記於心。”
張仲仔細想了想,還是出了對沙摩玨沒出的話。“救命之恩確實談不上,即便那日我不出手,你也不會死。”
“你知道我的不是這件事。”
張仲不再往下,隻抱了抱拳。“沙摩兄,我等著你一騎當千的那。”
“若與張兄並肩而戰,才是榮幸。”
“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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