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眼神漸凝。
這不太平三個字後頭包含的東西太多了,但能叫皇上都重視的,隻怕沒那麽簡單。
謝老夫人手指敲了敲桌幾,“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嶺南是齊府臣的地盤吧?”
謝老夫人從不是那種拘泥於內宅之人,見識和深度遠非謝文洲可比。
這也是謝文洲第一時間來跟謝老夫人商量的緣故。
“母親得極是。”
謝老夫人嗤了一聲,“齊府臣此人老奸巨猾,他在嶺南二十年,隻怕嶺南的大事都瞞不過此人耳目。”
“皇上既然擔心嶺南有變,怕是要讓你查的就是這個齊府臣了吧?”
謝文洲見母親已經猜測出來,也不瞞著:“前些日子,皇上收到一封密報,是齊府臣暗中豢養私兵。”
謝老夫人瞳眸驟縮,又緩緩歸於平靜,“既是如此,那你路上可要心些,別漏了行蹤給他們。”
有些事,便是親如母子也不得。
謝老夫人很明白這個道理,知道兒子去做什麽她便已經足夠了,餘下的事情,就不是她該打聽的事了。
謝文洲起身準備離開,謝老夫人喊住了他,淡淡道:“既然來了,就去見一見阿九吧。也免得到了最後,你的行蹤都是從別人那兒傳入她耳朵裏的。”
謝文洲愣了一下,沒有反駁謝老夫饒意思,抬腳去了正屋後頭的書齋。
謝環抄得認真,謝文洲又可以放輕了腳步,一時間到也沒有察覺到。
謝文洲神色複雜的站在窗口,看著與傳聞中半點不符的女兒,心情有些複雜。
謝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抬起頭來,看著背光而立的謝文洲,愣住了。
墨水凝結成珠,順著筆尖滴了下來,眼看著就要毀了謝環這些時辰的心血。
謝文洲剛想開口提醒,謝環自個兒先回過神來,一把將經書扯開,墨水滴在了桌上。
芭蕉察覺到異樣走了過來,見到謝文洲,忙行禮:“奴婢見過侯爺。”
謝文洲點點頭,轉身從門口進來,芭蕉立刻奉上茶水,見自家姑娘有些呆愣,猶豫了下,還是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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