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沈彧之後,範修立刻去了存放檔案的庫房。
裏頭的案子堆積已久,一開門便有大量的灰塵湧了出來。
範修和幾個衙差沒注意,被撲了個正著,咳嗽了兩聲。
“大人,怎麽好端賭突然想起來這兒?”典吏不解的問。
範修正要開口,突然想起沈彧臨走前對他的話,千萬不要輕信身邊的人。話鋒頓時一轉,“突然想起個案子,覺得有些疑惑,想再看看。”
典吏也沒有想太多,“不知道大人想要找的是哪一年的?”
範修尋著自己的記憶,大致了個時間範圍,典吏指了指角落那一排架子,“這幾年的案子都在這兒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都先去忙吧。”
範修經常一個人沉浸在案子裏一整,眾人也不覺得奇怪,紛紛散去。
書架上的案卷都染上了厚厚的一層灰,範修也不怕髒,一本一本的擦拭過去,一本一本的翻看,最後終於在角落裏被他給翻到了。
他猶豫了下,沒有將案卷帶走,也沒有將東西記下,而是仔細看了一遍,記在了腦海裏。
隨後他又將案卷放了回去,再翻看了幾本,最後挑了一本帶走。
典吏那兒做燎記,好奇道:“大人這是為了南胡同的那個案子?”
範修挑的這個案卷裏麵的死者正好也是一刀穿心而死,與豬屠戶的死法相似,他捏著胡子,模棱兩可道:“或許能從中發現點什麽。”
因著怕被人盯上,範修與沈彧商量好,有什麽發現就在繁花酒肆裏頭碰麵,至於他是去裏頭吃飯還是見什麽人,也不會有人知道了。
沈彧得到消息匆匆趕了過來,範修與他起這個案子的事情,“那一家人住在魏縣的山裏頭,因為偏僻,出事的時候誰也不知道,直到一陣風吹來,那火燒到了山林,才叫山腳下的村民發現,報了官。火滅了之後,人都已經燒沒了,隻依稀留下幾塊人骨,也因此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麽死的。”
“官府當時也隻是當一般的火災處理,所以並沒有掀起什麽大浪。”範修到這兒,嘲諷的笑了笑,“即便是翻起了一點浪花,隻怕也會叫人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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