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萱，你跟著本宮多久了？”
文萱想了一下，“奴婢跟著娘娘已經二十年了。”
二十年了，今年燕王也不過是這麽個歲數，可以，從她入宮開始，文萱便陪在了她的身邊，陪著她二十年了。
“娘娘，”文萱觀察著珍妃的神色，猶豫道：“您是同王爺發生了摩擦嗎？”
方才的時候，她看到了燕王臉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見，甚至有些紅腫，完全可以想象那一巴掌下去的時候，力道有多重。
她看著珍妃進宮，看著珍妃生下燕王，自然也看到珍妃對這個兒子的冷漠，以及嚴苛，可她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明明是十月懷胎剩下來的孩子，珍妃為什麽這般不喜歡燕王。
可是後來，文萱看著仔仔細細吩咐自己燕王喜歡吃什麽，不喜歡吃什麽的珍妃，她才知道，珍妃不是不喜歡這個兒子，隻是將對兒子的喜歡藏在了心底深處，誰也不肯告訴，就連燕王自個兒都不知道，甚至在還的時候還委屈的問過她，為什麽別饒母妃對兒子那般好，自個兒的母妃缺不喜歡他，是不是他不乖？
那時候，文萱隻覺得心酸。
可後來，這樣的問題燕王再也不曾問過，他漸漸的乖巧起來，卻再也找不到那個時候的影子了。
文萱有時候在想，珍妃這樣子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對珍妃的做法，她是不理解的。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歎了口氣，“娘娘，母子之間，哪裏有隔夜仇呢。若是你們有了爭執，也是王爺關心你，關心則切，您也別太難過。”
難過嗎？
珍妃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想到了那一巴掌，心裏抽抽地疼。
自從五歲那年她狠狠責罰了兒子之後，這十幾年來，她從未對兒子動過手，一來是兒子已經大了，省心了，二來……
珍妃心裏苦澀蔓延，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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