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正賓盥手,請讚者為將笄者理妝。”
謝琀上前,拿起梳子,為謝環梳頭。
長公主起身,拿起梳子,在謝環頭上象征性的梳了兩下,而後,謝珺奉了裝著羅帕和衣服的雕紅漆托盤出來,上頭放著一支簪子,是昨日沈貴妃賞下來的。
謝老夫人一合計,便用了這支簪子作為及笄禮的插簪。
長公主掃了一眼,便清楚,拿著簪子,走到謝環麵前朗聲吟誦祝詞:“吉月令日,始加元服,棄爾幼誌,順爾成德,壽考維祺,以介景福。”而後,將簪子插在謝環的頭上。
謝琀虛扶著謝環起身,回了東間,給她換上了新褙子。
“累不累?”
謝環搖頭,她並不覺得累,就是有些緊張。
換好衣服,謝琀陪著謝環出去,謝環依舊跪坐在席上。
謝琀則是從謝珺手中接過酒杯,遞給了長公主,長公主倒了一些酒在裏頭,走到了謝環的麵前,祝道:“執酒祭親,嘉薦令芳,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之休,壽考不忘。”
謝環接過,跪著將酒撒了一些在地上,而後,將杯子執起,象征性的沾了沾唇。
謝珺上前,將酒杯接了過來。
謝珺遞上了一碗飯,謝琀接過,亦是象征性的吃了一點,而後,謝珺將飯碗接了回去。
謝環向長公主行了一拜禮,起身,長公主答拜。
謝環正坐在席上,長公主站在她麵前,“禮儀既備,令月吉日,昭告爾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於嘏,永受保之,曰九笙。”
謝環道:“九笙雖不敏,敢不夙夜祗來。”
隨後,起身。
及笄之後,第一次叩拜,表示感念父母的養育之恩,謝環生母早逝,張氏是繼室,謝文洲更是對女兒不曾教養過,因而,在謝環要拜下去之時,道:“阿九從,便是由母親照料長大,這一拜,就叩拜祖母吧。”
謝環有些意外,來觀禮之人亦是覺得驚訝。
謝文洲卻是神色未變,顯然是堅持的。
這正好同謝環的念頭一樣,但對上謝文洲,在這樣的日子裏,她隻是嘴唇動了動,什麽花也沒就跪下去,朝著謝老夫人一拜。
謝老夫人嘴唇翕翕,是真真的一句話也不出來了。
拜過謝老夫人之後,謝環又對著謝文洲和張氏拜了拜。
之後,謝環由謝琀陪著回去換了一件衣服出來,同大家行禮,算是完成了及笄禮。
謝環一回自個兒的屋子,就攤在那兒不想動了,及笄禮簡直就是個折騰饒活。
芭蕉捧著禮單進來,見謝環這模樣,好氣又好笑,“姑娘,您這樣被人瞧見了可怎麽好?”
謝環實在是不想動彈,懶洋洋道:“除了你們,還有誰會看見?”
芭蕉忍不住想要翻白眼,她們家姑娘歪理那是一堆一堆的,她可不過,索性將禮單遞了過去,“姑娘,這是定國公府送來的及笄禮,您瞧著吧。”
一聽定國公府,謝環就來勁了,坐了起來,隨意的掃了兩眼,都是些中規中矩的東西。、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