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兩腿發顫,後背上刺啦啦的,像有無數的鋼針在紮自己。
“咱們不幹那種沾人命的事。”張愛民拍了拍陳默的肩膀,繼續說:“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來,上家夥!”
四個漢子走了過來,將一把鋒利的匕首“嘣”的一聲戳在了桌子上,刀刃鋒利無比,閃著迫的寒光。
馬六如打了雞血一樣,拍桌而起,亢奮的說:“民哥,我早就說這小子暗通條子,沒準他就是警校畢業的,一開始就來咱們這裏臥底的。這種人絕對不能留!”
陳默冷汗直冒,結結巴巴的說:“民哥,我,我沒有……”
話沒說完,張愛民已經將匕首拔出,迅速的揮了下去。
砰!匕首剁在了桌子上!
血濺了陳默一臉,刹那間,陳默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都被抽空了。房間裏鴉雀無聲,靜的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這種安靜僅僅持續了兩三秒鍾,然後馬六突然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啊!
馬六拍在桌子上的手,隻剩下了四根手指,桌子上的血呈噴·射狀,足有半米長。
屋子裏的人都是一臉驚駭,馬六更是滿眼的不相信,他想不到昨天晚上還和自己做大保·健的張愛民,竟然眨眼間就剁掉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他攥著受傷的手,呻吟著,身子被幾隻強壯有力的手按得死死的,想動都動不了。
此時,張愛民的胖臉已經滿是猙獰,惡狠狠地說:“馬六!今天陳默被警察堵著,是不是你點的水?”
馬六攥著斷指,咬著牙說:“民哥,今天的事不是你……”
張愛民一拳打在了馬六的肚子上,讓他把沒說完的話又咽了下去。
“是不是你點的水!說!”
“是,是,是我點的……”馬六臉色蒼白,說話也斷斷續續。
眼前發生的一切,驚得陳默差點飛出來,甚至讓他有種劫後餘生的虛脫感。
張愛民的手搭在了陳默肩上,說:“陳默,馬六出賣你,你對這種懲罰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陳默連連點頭。他萬萬沒有想到,平時笑眯眯的張愛民,翻了臉竟然如此的狠毒,這線人絕對不能幹了,小偷也不能幹了!沒準那天命都沒了。
張愛民將匕首扔在了桌子上,又恢複了那張笑眯眯的臉,不過這張笑臉卻更讓人心寒。
張愛民揮手示意,說:“將他帶下去!”
很快,馬六就被架出了屋子。
張愛民繼續說:“國有國法,幫有幫規,我今天是代九哥執行家法,大家也都看到了,希望你們都引以為戒。不過我還是要奉勸坐在的兄弟,別想著逃跑。既然上了這條船,不是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的,如果誰想下船,我保證,他的下場一定會很慘,非常的慘。”
張愛民的話,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紮在陳默的心裏。真是一步錯步步錯,老爹啊老爹,當初你為什麽非讓我走上這條不歸路啊。
啪!啪!啪!
就在這時,圍坐在長桌前的一個人竟然鼓起掌。
那人笑著說:“好,好,好,生動啊!”
張愛民立刻迎了上去,點頭哈腰的說:“九哥,來,您給兄弟們講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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