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看你是活膩……”光頭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一個黑影從眼前這個小個子身後閃了出來,衝著自己手起瓶落。
啪!
這一瓶子拍在光頭碩大無比的腦袋上那叫一個幹淨利落,淩厲生風。內行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經常打架的人絕對砸不出這麽犀利的一瓶子。
而給光頭開瓢的人正是陳默。
啤酒瓶炸開的碎渣飛濺出去,讓圍觀的人不由的驚呼。但大光頭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鐵塔般的身子更是一動未動。
陳默心裏一驚,這漢子竟然是個硬茬。陳默忙抬手一送,用半截尖銳的酒瓶抵住了光頭的脖子。
光頭的三個同夥立刻衝了上來,但見光頭被人用瓶子抵住脖子,也不敢輕舉妄動。
“小子!你不想活了?知不知我們是什麽人?”
“把酒瓶放下!不然你別想離開這裏!”
陳默對他們的叫囂恐嚇不為所動,踢了一腳早已經嚇呆了的猴子,說:“別愣著,把馬六帶過來!”然後又對著幾個地痞說:“別動啊,不然我就給他放血!”
猴子緩過神來,忙過去攙扶倒在地上的馬六。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這話一點不假,光頭被突如其來的瓶子給拍的滿眼都是星星,要不是靠著自己身體壯實,和身為大哥的顏麵硬撐著早就趴在地上了。
不過光頭嘴上被沒有服軟,而是咬著牙說:“小子,我不信你敢捅我。”
“那你動動試試。”陳默將半截瓶子往前送了送,鋒利的玻璃立刻在光頭粗壯的脖子上紮出一道血痕。
“好,好,你狠,算你狠。”光頭見陳默玩真的立刻服軟。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這道理陳默懂,也是他打出來的經驗。
馬六被猴子攙扶著經過陳默身邊時,心中五味雜陳,複雜的看了陳默一眼。
“先帶他走。”陳默對猴子說。
猴子此時被陳默身上那種鼇擲鯨吞氣勢感到震驚,雖然他不想讓陳默獨自一個人留下應對,但他心裏卻非常堅信,陳默一定能應付得來。
見猴子攙扶著馬六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處,陳默將猴子的錢包從光頭手裏拿過來,說:“兄弟多有得罪,你打了我們的人,我還你一瓶子算是兩清。”
“小子,你可真狂啊。”
“你要是不服,就來長樂街找我。”陳默笑著說。
長樂街是百江市的紅燈區,也是地痞流氓最猖狂的地方,陳默讓對方到長樂街來找自己,自然是唬人,打架不但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還必須要有一個讓對方不敢小覷的背景。
光頭點點頭,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說:“行,你有種!”
陳默將手中的瓶子扔到地上,鎮定自若的說:“那我可就走了。”說完也不等對方答話,轉身就走。
陳默裝出一副泰山壓頂腰不彎的架勢往前走,心裏卻小兔亂撞,生怕對方會追上來幹自己,更讓他煎熬的是自己不能回頭看身後的情況,因為隻要回頭就證明自己心怯,對方勢必會追上來。
看著陳默不緊不慢的離開,三個人將光頭圍起來心有不甘的說:“大哥,就讓他這麽走了?”
光頭覺得自己兩腿有點發軟,摸著的脖子,說:“來日方長,在道上混的人,遲早還會見麵。”
陳默終於走到了街道的拐角,走上了另一條街後他才長長地鬆了口氣,然後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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