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隻有一個,陳默是故意這麽做的,讓自己留下把柄,然後把他牢牢綁在陳默這條黑船上。用心之深遠,可謂令人心驚。
可偏偏劉東升又不能拒絕,不拒絕的原因不僅僅是擔心自己仕途受阻,主要還是陳默最近身上那股殺伐之氣,離著老遠都讓劉東升脊背發涼。
所以劉東升才向對王奔說的那樣,隻要是和陳默沾邊的事要“聽話”。表麵上看這是兩個字,其實卻是一個字:活。因為隻有聽話才能活。
近幾年百江市風起雲湧,萬事變化無常,先是新疆幫的楊軍,接著是李光頭,喪坤,長毛,他們的死無一例外都是因為不聽話。
接下來會是誰?無論是誰,劉東升可不想這件事輪到自己頭上。
相比於劉東升的忐忑不安,此時的陳默更多的是糾結。所以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到了一丈山別墅,他也想找一個可以稱得上朋友的人聊聊。
在陳默心裏,真正可以稱的上是朋友的人很少。猴子算一個,可惜他已經死了,趙括算一個,可現在要無音訊,蕭寅隻能算是半個朋友,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完全建立在豆芽身上,如果沒有豆芽存在兩人之間肯定隻能活一個。
也就是說,因為戴小亞的死蕭寅一直都是恨自己的,隻是不想讓侄子沒有親爹,才把心中的恨埋在了心裏。
“你殺人了?”
蕭寅突然發話,打斷了陳默的思緒,他回過神來看了下衣服上的血跡,說:“是。”
“江東三傑?”
“對。死了兩個,放走了一個。”
“為什麽要放走?”
“下不去手。”
蕭寅臉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說:“你竟然還有下不去手的時候,這可不像是我了解的陳默。”
“在你心中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別人的看法都不重要,因為我們都不是為別人活。關鍵是你自己認為自己是什麽樣的人。”
陳默想了片刻,笑著說:“不算是好人。”
“好人也做壞事,壞人也會做好事,隻要有底線,壞人也壞不到哪裏去。好人做壞事如果沒底線反而更可怕。”
“你這是在誇我?”
“隻是在說實話。你大半夜特意來找我,不就是想聽我說實話嗎。”
陳默笑了笑,說:“來找你的確是想和你聊聊。”
“具體想聊什麽?”
“我感覺到了危險。”
“危險是源於自己想象,還是外界因素?”
“確切的說是來自內心。”
“內心?”蕭寅不解。
“對。我現在有種莫名的焦灼感。感覺做什麽事都不對。”
蕭寅沉吟了片刻,說:“這種事你隻能去深山老林中找的得道高僧給你指點迷津。我這輩子最擅長的就是刀法。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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