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江神情緊張,側著身子靠在門邊,透過帕希虛掩鐵門時留下的些許縫隙觀察著外邊:
原來方才的動靜是兩個監工發出的,他們一麵走,一麵還說著些什麽,浪江使將耳朵往縫邊一湊,去聽那談話。
"宿樓的廁所怎麽會突然壞了呢?真怪。"
"大半夜的還要去別處上廁所,真是受不了了!"
兩個監工就這樣肩並肩離開了,一路上的抱怨不斷,幾乎沒停過。
見人離開了,浪江依舊不敢放鬆,他倚在門邊,繼續觀察著,直到那兩個監工上完廁所回來了,經過禁閉室邊上並離開了,浪江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你這樣,大概是沒事了吧?怎麽了?"
"有兩個監工說廁所壞了,要去上廁所。"
"噗……"
帕希想盡力忍住笑,但依舊無法攔住她的眉毛上揚,
"那估計是那些個礦工們幹的,就在傍晚,有幾個礦工說要離開礦區一會兒,那監工恰是個不管事的,就讓他們去了,那幾個拿著鎬子興高采烈地走了,回來便說:u0027等著看好戲。u0027原來是這樣子啊。"
浪江一聽聞這事,就著急了,他一步上前,搭住帕希的肩膀,認真地說道:
"請你幫我和外邊的人說了,別再有動作了,相信我,最遲不過一周,便會有人來救出你們。"
"這事嘛……
帕希一扭身子從浪江身旁晃了過去,隨後走向門邊,
"我會說的——今天時間不夠,估且記著,明晚我再來,你要和我說救人什麽的是怎麽回事哦。"
"那就太感謝了。"
浪江點點頭,並目送著帕希離開。
鐵門被輕輕關上,浪江緩步走上前去,提起帕希留下的籃子,仔細地看了看裏邊裝著的東西:
幾塊黑麵包;撕成帶狀的粗布條,大約是用來包紮傷口的。
浪江拿了一條布條出來,反複揉搓了好幾下,隻搖搖頭道:
"這玩意兒,真要拿來一直係著,傷口定會感染的哇——不過眼下也隻好這樣了,沒什麽好條件了,也多讓她費心,說到底……"
浪江摸摸自己的身體,
"我也沒受多少流血的外傷,明夜她再來的時候,叫她不能帶了。"
看完做臨時繃帶的粗布條,浪江又拿起籃子裏的那幾塊黑麵包,雖說裏麵還夾帶著些許木屑,但至少能堪堪填了肚子,倒不至於讓自己因為饑餓而死在這洞穴裏。
於是乎他便捧著那幾塊黑麵包,吃下了他來此處以來的第一頓飯。
礦場的禁閉室遠不如禦花園當初關千代的那座小小監獄來得良心,它甚至連窗戶都不開一個,門一旦關上,裏麵的人便不知時間,不知外邊的日月星辰了。
斯普金·浪江不知何時為夜,也不知她何時會來。
他隻好一言不發地靠在穴壁邊,等待,無聊地等待,無止的等待……
終於,門再次被打開,這次走進來的她,不像先前那般輕手輕腳,而是大跨著步走到了浪江麵前,並將固定要帶來的籃子放在了浪江身邊。
"布條啥的,別再帶了,我不需要。"
"已經沒拿了,昨天還想著你真要死了,結果和你說話時發現你精神氣挺足啊,所以說是不需要粗布條充的繃節了,所以今天籃子裏就沒有裝了——在這個地方,就算是布條也很難找的,你要我還不一定會給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