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些!知道你很痛,但現在可沒有魔法師。"
"唔——痛!"
一滴滴的外藥被用在大小不一,深淺各異的傷口上。
帕希倚在牆邊,咬牙切齒,神情凝重。
"再堅持會兒……帕希!"
最後一點兒創藥用上去時,帕希整個人像是快死了般,不斷顫抖著,浪江費盡力氣,才按住了她。
"燒…像火燒一樣疼!"
"沒事,沒事,這是正常的,過會就好了!過會兒……"
浪江忽然停了嘴。
這些創藥用來應付尚可,可後續治療呢?況且騎士團的人按理要到自己出發後七天才來,就憑裝備不夠精良,食物也不多,還帶了一群婦孺的暴亂軍,真能撐到那時候嗎?
事實上,浪江的預望並沒有錯。
雖然這場暴亂,奴工們一時占了上風,但很快便轉為劣勢。礦場外圍守衛圍牆的傭兵聞訊趕來,他們可真帶著刀子一類的見血家夥,光靠鎬鋤鏟的礦工們漸不敵,由外往內撤至礦區附近。
工房那邊情況也不容樂觀,大量身強體健的監工趕到,殺死了好些人,剩下的人們隻好將工房的出入口用巨大的物件堵上,死守其中。
就目前的態勢而言,這場宏大的暴亂很快便將成為起義失敗的典型案例,而即便有了幸存者,也將永世為奴,不得翻身。
聽著外報的戰況,浪江連連搖頭:
"不行,這樣下去,不到一天,我們全部都要死了。"
"咳咳咳!咳咳…"
帕希皺起眉頭,連咳好幾聲,
"呃…浪江…你在嗎?"
"在!"
浪江忙握住她的手,心如刀割。
"現在,大約是要輸了吧……大家隻是不想當奴隸罷了,死是不會怕的……所以不要自責啊…斯普金先生,找個機會,逃出這鬼地方吧。"
"都到現在了還讓我別自責……你倒是多在乎自己啊!"
"啊?……哈哈,我隻是擔心你罷了,咳咳…我估計撐不了多久了。"
"別說了!"
浪江的雙手緊握住帕希瘦弱的右手,不爭氣的淚水滴落到她的手背上。
"說不說的,都無所謂了,我自己什麽情況,自己還是清楚的……能挺到現在,看到你在我附近,我就很開心了。"
帕希費力睜開雙眼,看向就在身前的斯普金·浪江,她勉強笑了笑,
"當我聽說你對撞水牛時,我是很敬佩你的,斯普金先生。"
"那都是我為了贖罪和滿足自己的愉悅而做的,不值得敬佩。"
"你又這樣,斯普金先生……多在乎自己…這是你說的,我要還給你。"
帕希虛弱地擺擺手,呼喚浪江把耳朵湊近到她的嘴邊,
"其實啊,我從一開始,就…"
"很抱歉打斷一下這種感動時刻——大審判長大人,騎士團的人來了。"
身形嬌小,一襲黑衣的束發女子忽然出現兩人身邊,打散這像是臨終囑托般的談話,用著向上司報告的語氣說道。
"哈——你說什麽?!!"
浪江瞪大了眼。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