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
“什麽？”
“你怕激怒我，是因為你還有未完成的心願？”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聽著他追問起來，柳小小心裏一緊張，說起話來都客氣了不少。
剛才她的確是有些心虛，不過並不是因為自責，恰恰就是擔心周王尊暴怒出手。
大家都是一座山上的妖怪，誰又能不認識誰？
如果說楊清雅對周王尊算是知根知底，那麽這些剩下的姑娘些，其實也絲毫不差。
至少如宮月，柳青青這樣還算是執掌一方的女子麵前，周王尊無論如何插科打諢，在她們眼裏都是一隻猛虎，絕然不會變成貓。
所以即便是如今，種種跡象都表明他的武功盡失，柳小小還是擔心他會突然雷霆出手。
她心裏的這些心思，周王尊怎麽會看不出來？
隻不過這會兒，他還真沒什麽心思嚇唬她，自顧自的就朝著前院走去，隨口說道。
“柳小小，你的脾氣倒是不小。”
“……”
“現在我要是真給你這機會，你會不會殺了我？”
院子裏的走廊並不短，東拐西繞的，廢了好一番功夫都沒看到頭。
一路上隻有屋簷下大紅的燈籠隨著風，偶爾發出些響聲。
一片靜悄悄的氣氛中，柳小小不知是不是真的害怕了，一直沒吭聲。
周王尊也沒有說是看她一眼，或者說是勸她一句之類的。
這一路上都少有的沉默。
走著走著，柳小小突然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說道。
“別繞了，這走廊本就隻有那麽長，來來回回的走三四遍，你真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怎麽？”
這一番話一改平日裏的小丫鬟氣度，分明還帶著幾分囂張跋扈之感。
周王尊聽來卻絲毫不覺詫異，單單隻是咧嘴一笑，低著頭看了她一眼。
那姑娘仍舊是小鼻子小眼的，看起來還挺萌的，一張小圓臉兒分外的喜人，當個伴讀丫鬟真是半點都不稀奇。
柳小小說了他一句，本來還打算開口說點什麽，一見著他這大貓見了老鼠的笑臉，暗自卻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你看著我笑什麽？”
“你覺得我在笑什麽？”
她一聽他就沒有解釋的意思，冷著臉不做言語。
沒想到周王尊瞧著她那冷眉冷眼的樣子，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順手還揪了揪她的小圓臉，玩笑道。
“瞧這小臉兒冰冰涼的，敢情咱們的小小是個小雪人兒還是怎麽？”
“……”
“來給（相）公香一口？”
“你剛湊過來試試？我非得把你的舌頭給咬斷了不可！”
柳小小麵色一沉，說起話來，半點不講情麵。
偏偏周王尊好像就認準了似的，看著她就嬉皮笑臉的沒個完。
剛開始她還沒反應過來，過了半晌突然心裏一動，柳眉一皺，猛地看了他一眼。
“周王尊，你！”
“我？我怎麽了我？”
他自顧自的笑了笑，笑容燦爛還頗為陽光。
“柳盟主有何指教？”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